側身而過。
一陣幽香拂過,邢子陽那桃花眼風情地瞟了她一眼,邪邪勾唇,笑得諷刺:“少東還小,誰還沒個年少浮燥的時候,大哥,你說……是吧?”
視線落在他精致優雅的臉上,邢烈火臉上明暗參半:“好自為之,咱老邢家丟不起人!”
“嗬,有大哥替咱老邢家撐門麵兒就行了,至於我們兩兄弟麼,丟了人也賴不著邢家!……大哥,剛才那妞兒挺夠味兒,轉性子了?”邢子陽笑得意味深長。
說起來,他就比邢烈火晚出生五個小時,兩人打小兒就不太對盤,後來經過一係列的變故,更是演變得水火不容。幾年前,他遠赴法國,前兩年回來後便不動聲色地創建了遠陽集團,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大有與帝豪分庭抗禮之勢。
“少整點幺蛾子。”邢烈火的聲音不緊不慢,低沉中透出冷冽。
說完,轉聲進了包廂。
再次不歡而散。
望著他的背影,邢子陽嘴角微彎。
有意思!
等連翹送完舒爽姐妹回來時,包廂裏又重新恢複了剛才的氣氛,似乎這樣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大家的心情。
但,或許是熟悉了,她總覺得火閻王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吃完飯,交待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就各自散了。
玄黑的戰神越野車,飆在黑夜的公路上——
此時,正是京都華燈溢彩的時段。
戰神的速度極快,玄酷的外型,引來許多人的觀望指點,不經意掠過路口執勤的交警時,連翹心裏不禁五味陳雜。
這感覺,哪怕過去很多年,她都一直沒有忘記。
後來她也總是想,如果那天她沒有去執勤,那她的人生,又會是怎樣?還會不會發生那麼多的驚濤駭浪?
可生命的魅力,就在於沒有如果。
一路陰沉。
不一會兒,汽車駛過一條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這地方好像在搞什麼展銷活動,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非常。
人多的結果,就是堵車,走走停停,像蝸牛爬行。
車廂太過沉默,氣氛就不自在了。
連翹無聊地轉過頭,近距離地觀察起邢烈火。
好吧!
不得不承認,他很帥,驚心動魄的帥,帥得每一處五官都恰到好處,尤其是那種獨屬於他的野性氣息和凜冽的鋒芒,簡直就是太子爺的標簽。
正思忖,他突然淡淡開口:“吃飽了嗎?”
“飽了……”
“那就好。”
“今晚,謝謝你。”
視線落到她臉上,他冷冽的眼神微閃:“說謝要有誠意。”
三道黑線閃過。
連翹微微一笑,她也不矯情,俯過身去昂著頭在他唇角‘吧唧’了一口,小臉微紅。
她也不知道為啥這麼做。
就是——突然想這麼做。
喉嚨梗了一下,邢烈火眸色一黯,大手勾著她的腰就拽過來摟在懷裏,微歎一聲,眼神兒不經意地往街道上掃了一眼,突然,目光頓凝——
路邊,一抹紅色的影子——
他倏地放開了連翹,沉聲道:“停車!”
這地方車流如梭,大武還沒反應過來,他拉開車門就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