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溫水放好了,邢烈火一言不發地將她嬌軟的身體放入浴缸裏。
那臉比墨還黑,帶著不折不扣的怒氣。
嗆過水的連翹這會兒臉上沒半點兒血色,原本粉嫩的兩片兒嘴唇烏紫,卻倔強地緊抿著。
冷冽的眼神兒看了她很久,邢烈火才伸手觸上她的小臉兒,輕輕捋開她額際的發絲。
“連翹……”
別開臉,連翹不愛搭理這冷血禽獸了。
眉梢一挑,邢爺惱了——
這丫頭脾氣又臭又壞!
她哪知道,一個人要克服心裏障礙,最好的就是讓惡夢遭遇重演,這是一種創傷似心理療法。
俯身下去,他懲罰似的親吻著她,吻著她泛著冷的嘴唇。
一開始的霸道到溫柔,急迫到緩慢,由淺入深,有些著迷的吻著。
滴著玫瑰精油的溫水,男人霸道又溫柔的親吻……
連翹的腦子很快漿糊了。
說實話吧,這妞兒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主兒,氣性也不大,尤其對著這麼個大帥哥,很容易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她這人,別人要是稀罕她,她指定十倍回報,要是讓她不疼快,天王老子她都不愛伺候。
心安理得的讓他伺候著洗澡,她也挺享受,人間美事不是?
這會兒,雖說邢爺嘴上沒說,但她明白這是服軟了,再說經過這麼一遭,她對水的恐懼好像真還減輕了不少。
就當扯平了吧。
不過麼——
生氣是必須的,不理是應該的,怎麼著也得端會兒架子。
跟著他這些日子,他大爺頤指氣使,樣樣得依著他,動不動就擺著臭臉,好不容易他服了軟,能放過麼?
當然不。
“火哥,你錯了沒?”
“皮子癢了?找收拾呢?”
邢烈火覺得自己真太縱著她了,無法無天的妞兒,蹬鼻子上臉兒還敢打他。
一念至此,他不爽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門兒,臉上看著惡狠狠的,可指上那力道……
嘖嘖,比調情還輕。
“靠,我要上婦聯告你,家暴!”
“老子還沒暴呢……想暴了?”
“邢烈火,你得給我道歉!”連翹控訴似的小眼神兒看著他,滿臉的委屈,裝得像模像樣兒的。
可——
那心眼裏吧,早就樂開了花兒。
許久——
瞧著她那可憐勁兒,邢爺繃不住了,冷冽的眸色回暖,“道歉免談,不過,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好,成交!”
瞧著他,連翹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
笑嘻嘻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已經恢複色澤的唇瓣兒湊到他耳邊,低低呢喃著。
“我要你……”
麵色一變,邢爺嘴角狠狠一抽,捏著她粉嫩的臉頰,臉色異常怪異,他真想宰了這女人。
“小畜生,想都別想,沒門兒。”
抬頭望著他,連翹似怨似嗔:“讓你伺候一回有那麼難?”
“拉倒吧,我一老爺們兒,你讓我……”
“是你說滿足我一個要求的,說話不算數,還老爺們呢?”
“操,換一個!”
“不換!火哥,你是不是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