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事兒整得,邢爺的臉麵全都沒了。
一雙深邃的眸子裏全是淩厲,陰沉著臉向連翹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撈到懷裏,“噔噔噔”地就大走往外走。
瞧見他那麵色,連翹心肝兒一顫。
不對啊……
哪個環節出錯了?
她哪知道那紙上寫了啥,把個火閻王氣成這模樣兒,臉黑得堪比包拯了。
小臉兒上全是粉飾太平的假笑,她啜了口氣兒:“火哥,你咋啦?”
被怒氣憋得肝疼的男人這會兒哪裏會搭理她?結實高大的身體滲著絲絲寒氣兒,紮實地緊緊扣著她的腰,那手勁兒大得,像是恨不得勒死她。
門口停著鐙亮的玄黑戰神汽車。
邢爺火衝衝地將她甩在後座兒,然後自個兒坐了上去,毛蹭蹭地仰躺在後背椅上,沉聲低喝。
“開車。”
真火了?
這麼火?
誰知道。
連翹一直望著他,心裏那點兒好奇的因子滋長著,到底啥玩意兒能讓火哥那臉化腐朽為神奇,一會陰一會陽的?
陰?陽,將兩字兒一疊加,她恍然大悟。
這家夥該不會是那啥陰陽不協調吧?
瞅他,使勁兒瞅他,她屁股往他那邊移了過去。
“喂!”
緊闔著眼,邢烈火啜了一口氣,忍住想掐她脖子的衝動,小娘們兒,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這男人——
連翹嘴角一抽搐,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放鬆的目不斜視,直望著前方不斷延伸的道路,小手卻在兩人之間的座椅上慢慢摸索著,一點一點往他那邊兒移動——
然後,狀似無意地輕輕覆上他的大手……那手,竟隨之一顫!
戲謔地睨著太子緊繃的黑臉,連翹真想捶著床椅大笑,但她特別想捉弄他。
所以,小手兒一繞,與他十指緊緊相扣。
邢爺閉著眼,繼續沉默著,不搭理她,臉上卻鍍著一層莫名的情緒光影。
連翹發出一絲悶悶地假笑,在他手心裏撓撓著,輕輕的,慢慢的,癢癢的,一下,又一下……
這撓的,又何止是手?
撓的是心,撓的是肺!
實在受不了這種鑽心的刺撓,邢烈火轉眸森冷地直視著她,那目光跟把刀子似的尖銳。
好了!
目的達成,連翹別開臉去,故作視而不見,無聊地搖著腦袋發出一聲幽幽地感慨,“今兒的天氣,真好啊!”
邢爺由得了她作怪麼?
當然不成,猛地將她拉轉過身,一手掐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兒,一手勾著她的後腦勺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吻她……
這感覺究竟有多舒服他說不上來,但為了避免大白天發生車震狀況,他親了一陣兒就意猶未盡地饒了她的小嘴兒,直接將人給抱了起來,坐在自個兒腿上,貼著她耳根狠狠道:“信不信,老子用FN57直接搗了你。”
汗毛一豎!
FN57手槍,穿透性強,彈匣容量大。
瞬時聯想到某——
咳,咳!
連翹差點兒被自個兒的口水嗆死,指尖使勁兒摳著他的軍裝扣子——悚然了。
怕怕!
“首長,到了!”
玄黑的戰神車通過景裏的崗哨一路向裏,瞧著車窗外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整齊劃一的行著標準的軍禮,大武低低地輕喊。
瞟了她一眼,邢烈火直接住她的爪子,抱著她下了車,那眼神兒暗沉暗沉的。
心裏計算著,要怎麼才能讓這性壓抑的小娘們兒給辦踏實了。
連翹俯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老實說,她也不在乎他橫,以前吧她還挺怕這家夥的,現在……
嘿嘿,毛主席說過,一切敵對勢力都是紙老虎!
倏地——
紙老虎站住了,卻將懷裏的她抱得更緊。
客廳裏,站著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怒容的邢老爺子,頗具威嚴皺著眉。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