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酷寒,呼嘯而過的北風刮著冷冽卻是侵入皮膚的陰寒,甚至是滲入那骨髓之中,使得外出的獵人不得不哆嗦著身子躲在家裏燒著柴火,一家人團聚著火爐,笑談有聲,希冀著來年有更好的生活,瑞雪兆豐年!
視野之處,蒼茫一片,整個天地猶如披上一層雪白色的錦被,令得整片大地都是處於一片寂靜無聲之中。
冰棱懸掛在大樹的枝頭上,晨曦的金色光輝帶著慵懶的光芒折射在這長長的尖錐形冰棱,璀璨的耀眼,一條條的彩練浮在密林上空之中,說不出的魅力。
山,是青山,也是雪山,更是冰棱山。
無數條利劍懸掛在樹枝上,微風徐來,那一陣陣清脆的撞擊聲奏出悅耳篇章,大自然的美無處不在,無時不有,隻是你是不是有心人。
在那一片投射著被穿透枝葉映射在雪白的空地之中,十幾道道身影靜靜盤坐,這是一群略顯青澀的少年少女,而此時,他們都是麵目認真的微閉著雙目,鼻息間的呼吸,呈現一種極有節奏之感,而隨著呼吸的吐納,他們的周身,仿佛是有著肉眼難辨的細微光芒出現。
此刻的北風,即便依舊是寒冷如刀,衣衫飄動,卻是絲毫沒有對那些少年少女產生影響。
在這十幾道身影前方,有著一座擂台,擂台上,同樣是有著一道身影安靜的盤坐,他雙手在身前相合,十指交叉,雙目緊閉,猶如是進入了某種修煉狀態之中。
這道身影赤裸著上身,渾身上下那種讓人有著視覺衝擊的肌肉,沒有人會懷疑這肌肉之中不蘊藏著可怕的爆發力,而最為讓人驚歎的是,那道身影的臉上蘊含著一道驚恐的疤痕,給人一種猙獰彪悍之感。
而全身上下幾乎難以發現沒有已出完整的皮膚,極為簡單彪悍的短發,即便是此刻閉著眼睛,但那種讓人感覺到可怕的氣息卻依舊是那麼濃重。
而此時,在這名大漢的周身,似乎肉眼可見的元力在波動著,在那種空間的波動下,仿佛是有著一股極為純淨的能量,正在對著他的體內湧去。
而那壯碩的男人的周身猶如披上一層神秘的紗衣,將外界的一切冰寒給隔絕開,冷冽的北風沒有掠起他的衣服絲毫,似乎是在繞道而行…
與此同時,在這十幾道身影後方,一道看起來極為不和諧的身影悄然的出現在後方,正當那少年準備在最邊上悄悄的盤坐下之時,那道彪悍之極的中年大漢,卻是猛地睜開雙眼,笑罵道:“小晨子,你這個臭小子,又是最後一個來這裏,難道又想要挨罰。”
“漠叔,我錯了。”那名少年低著頭,哆嗦著身子,不敢目視那道對他寄予厚重期望的目光。
少年口中的“漠叔”,原名叫做厲漠,是騰家寨狩獵隊的隊長,更是騰家寨的族長的貼身護衛,而他的實力更是達到元輪境五層,這等實力至少能排進騰家寨的前五之列,即便是方圓十幾裏的也是流傳著他的赫赫威名。
一想到這名對自己從小就對自己十分嚴格的長輩,楚晨也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他,這是在騰家寨對自己好的極為少數的長輩之一,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原因,爹爹一直不希望自己接近漠叔,但是,可以看出每次提到“漠叔”的時候,爹爹原本慘白的臉色路出極為的不忍的痛苦之色,口中總是呢喃著:“這又是何必啊!”
“知道錯了,卻是不知反悔,老規矩,站到旁邊去站馬步一個小時!”望著那瘦弱的身影,哆嗦著少年,厲漠心中忍不住一歎。
雙腿分開與肩同寬,雙膝微微彎曲,雙手收於腰部位置。這**步有另外一種名稱,叫做納靈法。
納靈法,是鍛煉身體的最簡單也非常有效的辦法,這是無數年來先輩積累出來的經驗。
“驍哥,為了嫂子卻是苦了小晨子。”
待那少年站在旁邊的空地站馬步之時,這下麵盤坐的一群少年少女,聽到那少年的懲罰,望著那道孤單卻是依舊筆直身影,那些心中還未褪去那童真的年紀的少年,皆是忍不住的產生一些同情,有不少人的臉龐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驚懼之色,而更多望向那少你的目光卻是一臉的嘲諷以及鄙視的目光。
厲漠的話語一出,便是不出意外的在這群少年少女帶起了一陣嘲諷的騷動,而後那股安靜便是被他們的竊竊私語聲開始打破。
“該死的吊車尾,偏偏沒有修行的潛質,卻還要死皮癩臉跟著我們一起修煉,簡直是丟死人了!”
“不知道漠叔看中這小子那點了,非要給個名額讓他跟著我們修煉,讓我在那些的朋友中都抬不起頭了,都以為像他一樣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