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蒙返回到屋內,將手冊再次拿起,認真研讀,著重將各個時間點熟記於心。
一個時辰後,盤膝而坐的吳蒙忽然雙眼放光,此時,他在心中對這一年的生活有了一個大體規劃,於是大步來到種植龍膽草的藥田,在不同方位總共摘取了五十株十年龍膽草,然後返回屋內。
接下來,吳蒙按照黯魔神典所述,花費些許功夫將五十株二寸藍葛根全部研磨為粉末,同十年龍膽草、四葉茯苓草一起拿出屋內,放在一塊大石上曬了起來,之後便折返回到藥園忙碌起來。
入夜,當月亮升至高空,吳蒙先練了半個時辰的金剛拳,然後回到屋內將三種草藥摻雜在一起,然後尋了一口大鍋,煮沸滿滿一大鍋水,草藥入鍋,立刻掀起一陣灰黃白三色的蒸騰霧氣,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藥草清香。
一炷香後,當草藥徹底融入水中時,一種淡銀色的霧氣生成,藥液液體看上去有如銀瀉,將藥水倒入一隻木桶,吳蒙趕忙跳身而入,悠一入內,立刻感覺藥水像遊魚一樣不斷撕咬全身,試圖從每個毛孔鑽入體內。
隨著藥液的不斷滲入,吳蒙隻覺渾身痛癢難忍,藥液入體後順著全身經脈一絲一絲滲入骨骼,忍著疼痛,吳蒙雙手握拳,緊咬牙關,仍舊不住的抽搐,每一次藥液的滲入,都有一種令其即將暈闕的感覺,連忙運轉周天,抵禦那鑽心般的疼痛。
一個時辰後,隨著藥液的吸收,那種至痛逐漸減弱,藥液的顏色也逐漸由淡銀色變為灰色,水桶中液麵下降後,漏出的桶壁上粘附著灰色的油垢,液麵上漂浮的汙漬,形成一圈圈由內向外擴散的灰暈,散發著刺鼻的惡臭。
感受到最後一絲藥液被吸收,吳蒙收功躍出水桶,清洗收拾一番。深吸口氣,頓覺呼吸特別順暢,全身有如注入雞血一般,渾身上下似乎充滿力量,簡單揮舞了一拳,隻聽拳頭似乎與空氣摩擦嗡嗡作響,骨頭似乎也堅硬了不少。
靜坐屋外石墩之上,吳蒙不禁麵露喜色,自回宗以來,他從未停止過金剛拳的修煉,今晚首次經受藥液沐浴,隱隱有了一絲突破的感覺。不過他並未迷失在這短暫的興奮之中,一想到花費諸多功績點購買的藥液才僅夠四次之用,不禁為一個月後的草藥而發愁起來。
翌日,吳蒙從外麵挖了五十株龍膽草幼苗回來,將昨日藥田挖空之地一一補齊,然後又是一番忙碌之後便直奔宗內而去。
不多時,來到一處開闊地帶,隻見數座方形高台離地一米,均有十丈大小,其中一座高台周圍站立著百餘人,各個麵向高台凝神觀望,不時發出讚歎聲或搖頭歎息,不一而足。台角一名身穿灰褐色長衫的青年附手而立,其衣角上赫然印著“鬥武”二字,對周圍人群視而不見,神情專注的注視著台中兩名男子。
隻見其中一名白衣少年大喝一聲,一拳轟向對麵灰衣少年麵龐,而灰衣少年則不緊不慢的揮手抵擋。
這裏,是天玄門的演武場,歸賞罰堂下的武鬥閣管理,是弟子們日常切磋武技,解決恩怨及宗門比武之地。天玄門有明確規定:凡本門弟子,一旦走上擂台比鬥,敗者一方將輸給勝者一方十個功績點,但雙方不得下死手,故而每次比鬥都會有一名武鬥閣弟子主持。
吳蒙目光從擂台收回,緩緩來到擂台下,四下一掃,赫然發現小黑也在人群中,其身旁站立著一名一身紫衣,身材嬌小的少女,似乎感受到吳蒙的目光,那少女扭頭一望,吳蒙這才看清,此女肌膚白皙如雪,大眼細眉,小臉透著紅潤,配合其嬌小玲瓏的身姿,儼然活脫脫的一個瓷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