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行,這個一直陪伴在遲笙身旁的男人,也是他如今名義上的男朋友。曾經,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無情地吞噬了遲笙的記憶,將他的過往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迷霧。當他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發現自己正靜靜地躺在潔白如雪的病床上,身體還略顯虛弱。而就在病床邊,傅尚行默默地坐在那裏,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憂慮。
由於記憶的缺失,遲笙對眼前這個陌生卻自稱是他男友的男人感到十分困惑。麵對遲笙迷茫的目光,傅尚行輕聲細語地告訴他:“親愛的,我是傅尚行,我們已經在一起很長時間了。”盡管心中充滿疑慮,但此時的遲笙別無選擇,隻能暫時接受了這個事實。
在傅尚行的描述裏,遲笙一直暗戀傅尚行,中途談了個渣男男朋友——江棋,那個渣男男朋友對他很不好,虐待遲笙,讓遲笙有一段很不好的記憶。
因此,遲笙每次做一些奇奇怪怪類似這種夢境時,傅尚行都會解釋:這是遲笙和曾經男友江棋揮之不去的噩夢。
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遲笙漸漸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份工作,每日的生活範圍僅僅局限於這座房子內。傅尚行總是以保護他為由,將他緊緊地關在家中,不讓他隨意外出走動。偶爾,傅尚行會帶著他去探望一下父母或者見見為數不多的幾位朋友。雖然每次出門前,傅尚行都會反複強調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對他的關心和愛護,但遲笙心底深處始終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覺,可具體是什麼,他一時之間也無法確切地指出。
遲笙逐漸察覺到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傅尚行對於他的占有欲已經到了一種近乎極端的程度。
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他想要獨自踏出家門一步,都會遭到傅尚行堅決地阻攔。每一次他提出外出的請求時,不僅需要提前向傅尚行詳細報備行程安排、目的地以及預計返回時間等信息,而且還必須在他親自陪同之下才能順利出行。
更為誇張的是,除了傅尚行本人形影不離之外,還有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和助理全天候、無間斷地守候在他身旁。哪怕偶爾傅尚行因為工作或其他事務無法時刻陪伴在側,他的一舉一動仍然逃不過傅尚行的掌控。仿佛在這個世界裏,他的所有行為都處於傅尚行那雙銳利眼睛的嚴密監視之中,沒有絲毫隱私可言。這種過度的控製讓遲笙感到無比壓抑與束縛,甚至開始懷疑起這段感情是否真的健康正常。
然而,傅尚行卻一臉認真地解釋起來,表示這麼做完全是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他那強烈的占有欲仿佛化作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周圍的一切都緊緊籠罩其中。
麵對著如此強勢的傅尚行,遲笙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他心裏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狀況和實力,根本就無力去對抗這種強大的力量。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吃住都依靠著傅尚行,甚至在生病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承蒙對方的悉心照料才得以逐漸康複。
想到這些,遲笙原本到嘴邊想要拒絕的話語又生生咽了回去。他實在不好意思再說出那些可能會讓傅尚行感到不快或者失望的話來。於是,他隻能默默地低下頭,默認了傅尚行的做法,盡管內心深處或許仍有那麼一絲不甘和無奈。
就這樣,日複一日,遲笙慢慢地適應並習慣了這種看似無憂無慮、實則有些單調乏味的生活。他就像一隻被圈養在豪華別墅中的金絲雀,每日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悠閑日子。而這一切,都得益於傅尚行無微不至的照料與嗬護。
然而,即使物質生活如此富足,遲笙偶爾在睡夢中仍會出現一些稀奇古怪且令人迷惑不解的夢境。這些夢猶如迷霧一般,讓他在醒來後感到一陣恍惚和迷茫。不過,總體來說,這樣的生活還算舒適愜意。
盡管遲笙心裏很清楚,目前自己所處的位置無非就是傅尚行精心打造的金屋藏嬌之所。但對於這個事實,他並未表現出過多的在意或抗拒。畢竟,從傅尚行對他的深情關愛之中,他能夠真切地感受到那份真摯深沉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