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你為何將那個壽禮命名為第二雪?”九昭走下龍椅,像是猛虎盯住獵物般的圍著臨褚打轉,他終於忍不住了。
臨褚整個背都汗毛直立,“陛下怕是誤會臣的意思了,臣本想陛下原與雪姬感情甚好,所以才將她命名第二雪,以作為緬懷,也希望陛下能夠自曾經的情傷中走出來!”言辭真切誠懇,一副“我為陛下著想”的樣子!
“感情甚好?緬懷?情傷?哼哼……你倒是會關心朕呐!”九昭的手忽然落在臨褚的肩上,心中的懷疑也少了七八分,冷哼一聲道,“不妨告訴你,你送的壽禮失蹤了!”
“失蹤?誰會如此大膽,自陛下身邊搶人?”臨褚眼神無波,揣測的開口。
“朕也在猜測呢!”一青一藍的眸子,淩厲而陰鶩的凝視著臨褚略泛著淡褐色的雙眸上。
臨褚淡定的一笑,“陛下莫不是在懷疑微臣吧?”
見九昭沒開口,他又道,“臣不否認對第二雪略有喜歡,當初,初見她,正是因為她的淡漠與靈性感動了臣,所以臣才將她獻給陛下!嗬嗬……不過,陛下也應該了解臣,臣不會拿著處理朝政的時間,來做些無聊的事!”
九昭眯起眸子凝視他良久,才舒緩了神情,“料你也沒有閑心,做這些送來又搶走的無聊把戲!”
“嗬嗬,若是陛下喜歡這樣的凡間女子,微臣再去找一個來就是了!”臨褚建議著。
“罷了,暫且不提這事!”九昭旋身向殿外走去,“不要誤了正事,你退下吧!”
“是!”臨褚在他身後行禮。
***
夏日晚風,吹進萬花樓,讓這氣氛越顯的燥熱,一支支迷人的花兒們穿著比平日還要薄上幾倍的衣裳,若隱若現的,引出一片****的歡笑……
與這萬花樓的熱鬧格格不入的是白棠的房間,她現在隻是個吃白飯的,自然也沒有人伺候,更沒有人幹涉她在做什麼。
一扇門關注一室的清淨。
拿著紙筆,在紙上描畫著。
拿筆的姿勢,經過反複揣摩已經有模有樣,隻是她還是大字不識,紙上隻是一個男人,麵貌不太真切,卻身穿鎧甲,看著那“抽象”的畫像,她一會兒傻笑,一會兒顰眉……
敲門聲響了很久,沒有回應,門外的人似乎不耐,徑自推門而入。
是花姐,後麵還跟了一個清秀俊美的男子,一身挺秀的月白衣裝,若不是那堅挺的豎領和腰略結實了些,真會把他當成女扮男裝的人。
她認得他,是前些日子教授琴藝、歌賦的師傅——花隨。他是花姐的義弟,是這京城小有名氣的樂師。她淡淡的看著花姐和花隨,等著他們開口。
“白棠啊,那位爺吩咐了,你不能賣身,可以賣藝,不過,你那琴藝還不太精湛,我讓花隨再教教你。”花姐很客氣,不過,有這麼個仙子一樣的氣質人兒,她是不會白白浪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