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九昭的心揪緊，本要探看斜暉的腦海，卻發現他因為緊張而腦海中一片空白！“快說！”
“是臨褚帶走了第二雪！”斜暉鼓足勇氣，說完小心的看了看九昭的臉色。
九昭來回踱了兩步，那個水仙的身影重又閃現在腦海，怪不得那雙眸子如此熟悉！但是，臨褚三千五百年的神力，怎麼有能力封印住她的凡身？“你確定？”
“臣跟隨焰暝去了一個叫萬花樓的花樓，在那個花樓裏，第二雪曾經喚名白棠，而焰暝在那裏發現一張寫滿各種讀音臨褚字詞的紙……臣也向萬花樓的老鴇打聽過，起初的確是臨褚花了兩千兩黃金，將她買走，而後不久，又將她送了回去……尚不足三月，白棠又在萬花樓莫名奇妙的消失……”
“好，很好！”九昭滿意的點頭，“你先回去歇息吧，聽候封賞！”
“是！”斜暉終於鬆一口氣，封賞要不要的無所謂，隻要能保住右使的位子就千恩萬謝了。利落起身，旋即離去。
“臨褚……”九昭念叨著這個名字，“朕真是小看你了！哼哼……水仙……既然焰暝都親自出馬，朕自然該去綺堂峰接她！”自言自語的說完，片刻都沒有遲疑，迅速走出上宮，對宮廊的護衛厲聲道，“擺駕綺堂峰！”
***
臨褚去巡視守衛情況，順便去了隧門探望綺堂峰餘部的安頓……
她坐在綺堂峰頂的殿內，讀著一本在臨褚的書房找到的詩冊。突然聽到回廊上有護衛跑動的聲音，便丟下詩冊欣喜的迎了出來，“臨褚，這麼快……”
話音戛然而止，麵上的笑容也僵住——來人不是帶兵巡視而歸的臨褚，而是聖駕剛至的九昭！
那一青一藍的眸子陰鶩而冰寒，目光所及之處似乎要將一切冰封，“不是臨褚就笑不出了？”冷音如刀，仿佛已經刺在她的胸口，“怎麼見到主子不下跪嗎？第二雪！”
她愣愣的看著他走到近前，沒有下跪，也沒有開口，心出奇的沉靜，不緊張，隻是疑惑……
他將她丟到水裏的，他根本不稀罕她這個奴，為何還要以這幅逼問的模樣出現？她是第二雪如何？是水仙又如何？似乎也不****的事！
“臨褚呢？”九昭沒有給她太多發愣的時間，勾住她的纖腰，迅速旋身坐到椅榻上，“哼哼，還不承認是第二雪嗎？”
逼迫她坐在他修長的腿上，咄咄的看著那雙水眸，“為何不說話？”想起她剛才喊著臨褚的名字——那欣喜期盼的嬌羞，他便忍不住怒火中燒，“不說話，朕會讓臨褚灰飛湮滅。”
她低垂的眸子終於抬起來，看向那一青一藍的深邃，“你已經不是我的主人，我沒有必要聽你的命令，讓臨褚灰飛湮滅是你的事，我也無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