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大殿上，初次見她，心顫動的感覺，讓他記憶猶新。
一個呼吸吐納，俊美的麵上已經更換了往日的冷冽，拉起她，“下車！以後跟在朕身邊，寸步不離！”
水眸又閃了兩下，仍是無語。
“為什麼不答話？說話！”
“主人沒有允許我開口！”聲音乖巧，她的淡漠似乎又回來了，這不是個好現象！
他不禁轉頭看了看她，這水綠的長袍錦衣……也該把這個換了，那是臨褚給的！
但是，他還不想讓她邁入下宮做妃子，這凡體，經不住下宮那些仙子、妖精們的爭風吃醋。
抬袖一揮，高綰的長發成了簡約的發髻。背後是垂腰的發辮，一身水綠的長袍變成了月白的曳地緞裙，****微露，栗色的繡邊更襯的肌膚如雪……
她感覺衣裝少了許多，頭上也輕了許多，垂首打量自己的一身衣裝，和宮廊上行走的宮女衣裝差不多，迅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可以開口說話！”九昭旋身前麵走著，進入上宮。
可以開口，但她已經沒有話，仿佛這樣安分守己的跟隨某人的身後，不言不語，在別人的吩咐指使中度日才是應當的！
九昭剛邁入上宮，夢姬和蝶姬便緊跟其後，在門口跪下，“陛下萬福！”
自九昭的華車一入九昭城，她們就跟在後麵了，而且也看到九昭拉著第二雪下車，瞧著第二雪一身宮女的裝扮，兩人抱著繼續回到下宮的期望，興衝衝的跟了來。
“滾！”但是九昭不會讓她們這興衝衝得逞，想起她們曾經被焰暝王掛在城門上，他便頭痛不已，
“陛下，臣妾是真的想赴湯蹈火伺候陛下！陛下，讓我們再回到下宮吧，我們再也不敢冒犯雪妹妹了！”夢姬軟言軟語的懇求。
蝶姬也抬聲符合，信誓旦旦，媚眼中一片赤誠，“陛下，讓我們回來吧，臣妾思念陛下心切……”
“哼哼！好，你們願意回來，就回來吧，好好呆在下宮，沒有朕的命令一步都不準離開！”
九昭的笑冷絕而森然，讓夢姬和蝶姬心底寒涼，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在下宮獨守萬年，行將就木無人問津的模樣！
她們看了看他身後的第二雪，那雙桃花水眸，那張帶著銀片的瑕疵豔容，那麵上的懵懂……激起一片洶湧的妒火……
宮女與妃子有什麼區別？除了衣裝皮囊，沒什麼區別，都是女人而已，在九昭宮，能睡在龍床的女人才是正寵兒！
看著那兩個妃子離去，她失笑，唇角一抹嘲諷正被九昭看到，如此突兀，他以為在他麵前，她除了疑問與淡漠不會再有第三種神情。
旋身邁進書房，龍袍旋起一陣冷風，細細玩味她剛才的嘲諷，忍不住道，“想說什麼？”
“她們傻！”她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