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進屋坐吧!”她起身抹幹淨手,接過花隨手中的食盒,“今日沒有教習姑娘們撫琴嗎?”兩人說著進入屋中,簡樸而幹淨,別樣溫馨。
“赤夜沒有回來嗎?”花隨溫婉的微笑,眼神卻驚奇。
“他……應該是去了天庭了吧!”赤夜總是白天在,晚上去神界巡遊。這是他的宿命。
花隨看著她暗淡的神色,有些擔心,卻還是道,“他一早去找我,拿了那個白石球……”
“石球?他帶走了?”為什麼赤夜都沒有對她說過呢?“他出門時隻是叮囑我要小心,不讓陌生人來家中。”
“難道他不再回來了嗎?”
赤夜也不要她了?“不知道,赤夜應該不會離開我吧!”她忽然沒了安全感,就像是時常呆在殼裏的蝸牛,忽然丟失了自己的殼。
“白棠,赤夜如此愛你,為何你不和他成親,留在凡間生活?”
“我……他……”他們成親……忽然想起九昭曾經對她說的,“你隻能做朕的後,除了朕,誰都不能嫁!”
花隨見她默然不語,心中憐惜不已,便道,“罷了,就當我沒問,把飯菜端出來吧,我陪你用膳。”他不想看她眼底越來越濃重的憂鬱。
“好。”
***
朝堂上眾臣列位,龍椅上的人麵色陰寒,一青一藍的眸子像隨時要置人於死地。
已經連續一個月,朝堂上的沒有人敢主動進言,往往是九昭帝問一句,下麵才有人站出來答,無論說的好壞,總是要挨一頓訓斥。
“怎麼……朕等了一個早上,就沒有一點事情可以上報嗎?”神界統一又如何,自己反倒真的成了行屍走肉。
終於有人大膽的站出來,卻是剛回朝的夙尚長老,“陛下……臨褚現在沁水池,此人……”他想舉薦臨褚重新回朝任職。
“臨褚?在沁水池?哼,夙尚你竟敢私藏罪人……”九昭已經打斷他,厲聲指責,不給夙尚任何辯解的機會。
夙尚皺眉,赤夜拜托他來旁敲側擊,看來,也無濟於事。
靜心等到九昭數落完畢之後,才又開口道,“陛下,一個月前,臣曾經寫了一封信給陛下,其中已經講明蝶姬附身第二雪的事,而且多虧臨褚冒死殺了炎長老,第二雪才保住一條性命……”
“砰!”龍椅的扶手碎裂,“你說什麼?什麼蝶姬附身第二雪?”一青一藍的眸子更加陰寒,心中閃過那抹熟悉的倩影,回想著當初的一切,終於與曾經的疑問吻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