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一看就是位粗狂、豪放的大漢,細一看就是位溫文爾雅的書生,奇怪的是兩者奇異的結合在了一起,卻不生硬,自然和諧的很。
任逍航打量歐陽燁的同時,歐陽燁也在觀察任逍航。
不錯,這位大漢就是李紫玉的父親歐陽燁。
歐陽燁帶著挑剔的眼光不著痕跡的暗暗打量著任逍航,見他雖然長了一張魅惑眾生的臉,但眼眸裏卻是一番正氣。這樣的男人,一般會比較長情,不會沾花惹草。所以,心裏基本上還算滿意。
據手下彙報,玉兒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走得很近,前幾天竟然為了任家的事遠赴易都。如果不出差錯,任逍航將會成為他的女婿。
對於任家,他已經暗地裏進行了非常細致的調查。別看現在易都任家被禁衛軍圍困,但任家在大葉朝軍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就像是以前的歐陽家一樣。
讓他擔憂的是,任家樹大招風、功高震主,怕會重蹈歐陽家抄家滅族的覆轍。
不過,任家卻比十六年前的歐陽家清醒。這一點,讓他比較放心。
如果任家和爺爺一樣對朝廷愚忠,那他一定會棒打鴛鴦,絕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任逍航也知道眼前之人在觀察自己,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要知道,如果是平時他率領這麼多人出現在石岩鎮,一定會引起朝廷的注意。
隻是眼前這些人卻能解他燃眉之急,像是算準了他不能拒絕一樣。再說,他們腦門上也沒寫著是悍匪,隻要能打遼軍,管他是什麼人?
任逍航主意已定,就開口問道:“是要報名當兵嗎?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家裏都有誰都說清楚,我們負責記錄下來,以便以後有事和家裏聯係。”
歐陽燁首先開口說:“任將軍,草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長官答應。”
任逍航問:“什麼事?”
歐陽燁說:“我希望我帶來的這幫人都歸在我的名下,由我率領組成一個小隊。你放心,我們肯定會聽從統一指揮,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
任逍航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反問道:“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草民李希光。”歐陽燁不卑不亢的回答。
“李希光......”任逍航沉吟著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覺得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他反複有念了幾遍,突然一個機靈想了起來。玉兒死去的父親不就叫李希光嗎?
在還沒和玉兒那麼熟悉之前,任逍航就派人對李紫玉家進行了調查,主要是因為李紫玉小小年紀力大無窮實在是太怪異了。
他記得調查的結果,李紫玉的父親就是叫李希光,難道是重名重姓?還是說李希光壓跟沒死?
如果沒死,為什麼沒回家?還是說有什麼苦衷?不管怎麼樣,他都應該問清楚。
“家住哪裏?家裏都有什麼人?”任逍航壓抑著滿腹的疑問,不動聲色的問道。
“家住石岩鎮羊草溝子村,家裏還有六個兒女......”歐陽燁見任逍航聽見自己的名字還這麼沉著,心裏暗暗讚賞,也一板一眼的回道。他知道任逍航一定對自家的情況了如指掌,自己的名字他不可能不知道。隻是不知道自己再往下說,他還能不能沉住氣。
“大女兒叫李紫玉,長子叫李紫山......”
任逍航一聽差點跳起來,幸虧在最後關頭沒有破功,穩住了自己。他極力壓抑著想要問清楚的衝動,定定地看著李希光,心裏充斥著諸多疑問,一時間複雜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