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徒晏咬著牙，跪下給她磕了個響頭。
“這還差不多，起來吧。”玉瑚仙子這才慢悠悠的說，“唉，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她還是嫁給了你。”
“淩凝她是……璃兒！可是為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她的確是璃兒轉世……前世，我沒能好好教導她，放任她在人間玩樂，導致她最後……唉，是我的過失。為彌補我的錯，她轉世投胎，我一直跟著……今生，她投生在極貧的人家，生下三日就被親生爹娘拋棄山中……唉。”玉瑚仙子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我拾她回來，用玉露哺育她長大，又為她在月中找了一處靈氣聚集之地修煉，在那裏，修煉一年抵得上在人間修煉十年，所以，兩百年後，她就位列仙班……我又教她琴棋書畫，法術符篆，進退禮儀，希望她成為儀態萬千、溫柔嫻雅的仙子，將來能夠有一段如意的姻緣，那我就放心了……她也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舉止端莊，賢良淑德，與前世有雲泥之別……隻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嫁給了你……唉……天意嗎？”
“可是，她忘了我！”司徒晏痛苦的搖頭，“為什麼要讓她戴上麵紗？如果我娶她的時候知道是她……”他就不會對她那麼惡劣了！
“我對她下了咒，即使她位列仙班，也不會記得前世的事……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太痛苦，太悲哀，忘記不是好些嗎？況且，如果她還記得你，而你們緣分已盡，她豈不是要和你一樣永生永世痛苦下去？也許是對你的愛太深太深，所以她在夢裏，才常常見到你……”
“原來如此……”這麼說，她等待的那個男子就是他？想到此，他心裏暖暖的。
“那麵紗……”小兔子發問。
“她的容貌太過豔麗，這對她來說，並不是好事。為了讓她能夠潛心修煉，我不準她見任何人，也不準任何人看到她的容貌……可是，後來還是偶然被玉帝和王母娘娘等人窺見，也許……這也是天意吧……”
“可是，月老說我與璃兒隻有三世的緣分……”
“你與狐妖璃兒的緣分已了，但是，與玉瑤仙子的緣分才剛剛開始啊……”
“是嗎，那就好……但我叫她的名字，她就頭痛……”
“那是我下了咒的緣故……她不能解開，不過，你可以。”
“我？”
“你要幫她解開嗎？”
“不。”沉吟良久，司徒晏還是搖了搖頭。解開咒，她會記得他，可是也會記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怎麼忍心再讓她承受一次姊妹背叛、愛人被殺的痛苦？
玉瑚仙子微笑著點點頭，“她果然沒有選錯人。”
“璃兒，你聽娘說，你夫君就是你夢中的男子。”玉瑚慈愛的摸著女兒的秀發。
“真的嗎？”淩凝……也就是璃兒，閉了閉眼睛，又看了看司徒晏，“嗯……之前他的眼神一點都不像，現在好像有點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