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段辰南因王爺開口,看典荇那期待的眼神,又不好拒絕,隻得不情願地離開了;段天宇和典存可是冤家,見麵就掐,這回怕被典存纏上,段天宇早就開溜,典存也後腳追了出去。就這樣,廳內剩下了冷月和管修文二人,一個尷尬佇立,一個含情脈脈。
“你最近好嗎?”管修文率先開口,聲音溫和細膩。
“挺好的,額?”冷月尷尬地回應,停頓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我其實不是?”
“我知道,她已經不在了,是吧?”冷月愣愣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眼中掩飾不住的悲傷,卻又是那麼鎮定和冷靜,這個男人絕對不像他表麵表現出來的那樣,給人的感覺隻是一個弱書生。
“我看到你的眼神,就已經證實了我的猜想。”管修文苦笑了一下。
“從小雲口中問到的,她是聽說要嫁給段辰南,撞牆了。”冷月解釋道,“可惜現在這個身體裏的靈魂是我,而不是她。”冷月緩緩地說出,觀察著對麵男子的神色。
“這也許對她來說,是好事吧。”男子背著雙手,望著外麵,發出一聲歎息,轉頭向冷月笑了笑“不過我還是會保護這具身體,就算靈魂已不是她。”
冷月剛要開口,就被男子打斷,“我們出去走走吧。”“好。”
今天的太陽似乎也能體會到男子心內的悲傷,不像往常那樣炙熱,微風吹來,反而感覺很是舒爽,二人一前一後走在石子路上,都沒有作聲。
“其實她跟我在一起,並不是完全快樂。”前麵的男子放慢腳步,低聲訴說,“因為我在楚桓的名聲,給她帶來了壓力,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有點鬱鬱的。”
“壓力?”冷月不解。
“恩。”男子點了點頭,“我十五歲高中狀元,皇上屢次要求我入朝為官,都被我拒絕了,不過因此也盛名在外,所以前來說媒的世家小姐也絡繹不絕,雖然我一一回絕了,可是還是給殷兒造成了壓力,為此我也跟家裏鬧翻了。”
“那葉家應該願意把女兒嫁給你啊?”冷月繼續道出疑惑。
“我父親和殷兒的父親雖然同朝為官,但政見不和,分別為不同的人效力,自然不會同意。”管修文耐心地解釋。
“聽說現在皇上繼位後,做了不少有益於民的事,手段也很厲害,沒想到?”冷月無奈搖頭。
這句話迎來男子讚賞的目光,“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還有蠢蠢欲動的勢力。”
“雖然我對葉家二小姐並不了解,但我覺得管公子你似乎並非平凡之人,為何?,額,我是想問?”
“問我為何會對殷兒情有獨鍾嗎?”管修文接道。
“恩。”冷月點頭。
“因為在我十七歲那年,一場大病,父親將我移到別院休養,原來有意將女兒許配給我的幾家也都逐漸沒了聲音,葉大人一直不允許殷兒與我往來,但她還是冒著被罰的危險偷偷跑來看我,其實對於那時意氣風發的我來說,應該是很大的打擊,可我就是在這個溫柔、膽小、可愛的女子身上得到了鼓勵和力量。”說到這裏,管修文看著冷月的臉,繼續回憶“也就是那次病好後,我的性情大變,明白了很多道理,也暗暗發誓要用一輩子時間去疼愛殷兒。我們一直堅持著,隻是沒有想到?”男子低下頭,雙肩不可察覺地顫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