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桂相呈上了所查皇後一事的奏折,因為證據確鑿,隻需重新整理一番,便也迅速。不過因為皇後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多為太子掩蓋,加上太子一黨用了手段,以至於所有罪責全部被皇後成功攬到身上。
老皇帝大怒,下了處決聖旨,皇後牢中毒酒賜死,廢掉太子,幽禁於府上半年,不得參與朝政,俸祿減半。這一次,太子一黨元氣大傷,與哲王一黨已經到達水深火熱地地步,朝堂上私下裏全部與其對著來,導致北辰內政有些混亂。皇後一死,後宮主位空懸,後宮妃嬪們也都盯著這一位置,略有動作。
太子一黨終於是被刺激地加緊行動了,雖然太子名銜已經被撤去,皇後已死,可是數年來皇後所經營的關係網卻依然存在,這些人如今依然全力支持大皇子。大皇子被禁足期間,他的府上也常有人頻繁出入,說是大皇子誠心思過,終日裏靜心養性,會友博學。
冷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淡淡點了點頭,複又躺了下去,倚在軟榻上吃著糕點,看著書。夜見此,便悄聲退了下去。自那日後,蘇子言更加忙碌了,每日早早冷月旁邊的床就空了,晚上有時冷月睡去後半夜醒來,才看到那張摯愛的容顏,滿是疲憊。
他沒說,冷月也沒問,不過她知道他定是跟皇帝攤牌了玉佩之事,因為偶爾睡夢中的他會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喃喃著“父皇為何傷害她。”每當這時冷月都會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哄著他,勸著他,將他抱緊。
幻湘樓上下密切注視著與大皇子相關的一切動靜,隨時彙報給冷月,這日夜來彙報時,遞上一張紙條。
“這是什麼?”冷月沒見過這樣的紙,疑惑地看向夜。
“大皇子給您的信,他知道我們在監視他,於是讓我們的人將這封信轉交給您。”夜輕聲答道。
“好,放下吧,那個暴露的人換到別的地方吧,以防萬一,你去安排。”冷月繼續低下頭看著手裏的書。
“是,屬下遵命。”夜將紙條放在冷月旁邊,退了出去。
冷月看罷了手中的書,才緩緩拿過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僅僅寫著一句話:明日請赴我府邸一見!
冷月催動內力將手中的紙條化為齏粉,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往軟榻上一倚,睡了過去。
蘇子言回來的時候,便看到睡在榻上的冷月,輕輕地走過去將其抱起,冷月卻是醒了,見到蘇子言回來,高興地一笑。
“你回來啦?我竟然睡了這麼久,吃了沒?”冷月慵懶地問道。
“還沒,不過,我現在想吃你,吃完之後再用膳。”蘇子言狡黠地一笑,抱著冷月進了暗室。
冷月安心地笑笑,將頭埋進蘇子言的懷裏,由著他抱著。
一度春風,風光旖旎,無限嬌羞!
翌日,蘇子言還是早早地起床離開,冷月貪戀床上他的味道,遲遲不肯起床。不過後來想起大皇子傳來的紙條,決定還是去見一麵。
早膳過後,冷月帶著夜便去了原來的太子府,如今的大皇子府。景致依舊,隻是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