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孩子就是這樣的。”顧夫人見他這個樣子,出聲安慰著。女人生孩子就相當於在鬼門關走了一趟,都是這麼通過來了。再說夏彤也不是投胎,沒那麼難。
“媽。”顧岩看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了一會兒,護士端出來一盆血水,顧岩差點一口氣兒上不來,擱到這兒。
他問我媳婦兒怎麼樣了,護士翻翻白眼,別急,就是有點難產,說完就匆匆的走了。
夏彤突然在產房,拔高了一嗓子,回光返照似地,喊了一聲顧岩。
顧岩一聽頓時熱淚盈眶,什麼都顧不得了,往裏衝。
現在已經允許陪產了,所以顧岩跟著護士去了消毒室換了一身衣服,就進了產房。
好多的血,都是她的血。兩個人醫生正在給夏彤的按摩,幫助她存蓄體力。夏彤閉著眼,汗水早已打濕了頭發,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她死死的咬著唇,嘴唇已經咬的血跡斑斑。
他走到床邊,忍住淚水,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彤彤,我來了。
夏彤睜開眼,意識漸漸地恢複,她抓住他的手,微微的笑了。
突然一個醫生一個助力,夏彤痛的大叫,死死地捏著顧岩的手。
“醫生,你輕點。”顧岩疼的心都在顫,對著醫生哀求著。
“這是在生孩子,不是鬧著玩,不疼怎麼生得出來。”醫生麵無表情的說道,雖然也很同情,可是她是醫生,這女人生孩子就是這樣。
顧岩也不再言語,默默的陪著她。
夏彤左手手指掐進顧岩的手臂,一聲尖叫,孩子弱小的哭聲傳了出來。
當孩子從她的體內滑出來的時候,夏彤居然有一種時空停止的錯覺。聽到她響亮的哭聲響徹整個病房,淚水滑落。雖然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可是這一次的感覺卻是那麼的清晰。上一次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到後麵她甚至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護士抱著孩子去清洗,夏彤虛弱的躺在床上,閉著眼,弱弱的呼吸著。曆經九死一生,總算將孩子生下來了。顧岩伸手將她摟緊懷裏,頭窩在她的肩窩,兩人相濡以沫的相擁著,感受著慘烈之後的平靜。夏彤隻覺得頸間濕濕的,伸手揉了揉他的短發,慢慢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孩子的名字是顧老爺子取得,大筆一揮寫下兩個名字。按著他們輩分排的,之前因為一些原因,顧岩和顧朗的名字沒有按照顧家的族譜來取名字,這一直是顧老爺子心底的遺憾。
大兒子顧欽恒,小名恒恒,小兒子顧欽唯,小名唯唯。
孩子百日的時候,顧家在北京最好的一家酒店給孩子辦百日宴。雖然很奢侈,但是也覺得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