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兩雙眼睛,大眼瞪小眼。差點演變成眉目傳情,差點以為是眉來眼去。
“這個,你確定能吃嗎?”
心藍抿抿嘴,吞了一下口水,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一盤不知道是什麼鬼的黑東東終於出爐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餘竹別開眼睛,繞是他的傑作,也沒有那個勇氣看下去。
“算了,將就著吃吧,餓的時候,隻要是東西,能填飽肚子就行,通常上是不可能細細品嚐味道的。”
心藍執起筷子,手都在顫抖。慢慢夾起黑乎乎的一坨東西,硬是半天也沒有張開嘴。
“怎麼了,你不是說不計較好不好吃嗎,浪費了不要緊,可你確定自己能熬的過饑餓的折磨嗎。”
餘竹不免煽風點火。這個丫頭,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可怨不得誰,就算心藍用那種憤恨痛苦的眼神看著他,他也隻能說,他盡力了。一個大男人,能做出吃的,相當不容易了,當然,不要考慮色香味俱全的問題。
誰要是看到那一盤不知道是什麼鬼的東西,才知道什麼叫做我深深地體會到了畫麵太美我不敢直視的真正含義。
“大哥,請你告訴我,你在做蛋炒飯的時候,是被米飯雪白的玉體給迷住了嗎,還是說被外白裏黃的雞蛋妹妹給征服了,以至於你在神魂顛倒的狀態下做出了空前絕後的烏鴉蛋炒飯。”
心藍看到這盤蛋炒飯,她是真的陶醉了。黑黃交錯的蛋和飯,她沒話說,最起碼色香味中占有顏色吧,但她想知道,這無人匹敵的手藝是誰教他的,除了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泛黃的蛋黃,其餘的在他的虐待之下變成了黑炭。
不說要香氣遠飄十裏外,隻要聞得到熱騰騰的飯香味也不錯啊!可誰告訴她,這死氣沉沉,垮耷拉著的飯飯,蛋蛋,粘糊糊的一片又是怎麼回事,她夾起一筷子,看著就食不下咽,猜她想到了什麼,她就不明說了,當你想到一筷子挑起一坨粘糊糊的東西,而且是黃黃黑黑的,就該知道畫麵是該有多美好了。
“二小姐,你可以不吃,我沒有為難你,你也看到了我不會做這種粗活,這還是你教我步驟做出來的。”
餘竹不以為意,還理所當然地把責任推給了心藍。裝作很鎮定,臉上不自然的神色還不是在說明他也顧及麵子的問題,居然讓這個丫頭看了笑話。
若讓他吃這盤東西,也是倍感為難。他沒指望心藍會吃下去,心藍沒有立馬拿去倒掉,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當他浪費大堆食材,也沒有做出所謂的幾個小菜,心藍幹脆不抱太大的希望,叫他做蛋炒飯。
畢竟第一次幹這玩意兒,能安全地出鍋已經很震驚了,一時之間,他還覺得蠻有成就感的。
“好吧,我忍了!”
就當心藍一筷子飯坨要下肚的時候,終於做出了最理智的決定。
“大哥,我還不想死。”
心藍放下筷子,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別指望她委曲求全,對於她來說,這檔子破事,嚐試了就等於毀了她一世英名。
“隨便你吧!”
盡管餘竹輕鬆地笑了笑,無所謂的樣子,可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一樣很失落,剛才懸起來的心是很期待心藍會吃一口。但想想也覺得挺為難人的,連他都不屑,憑什麼讓別人接受。
“你不會生氣了吧!”
心藍小心試探。換做是她,前提哪怕是她做得不好,看到對方為難不給麵子,也會抱怨幾句。
但看到餘竹前前後後在她身上消耗了一個多小時,沒有一句埋怨的話,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一個玉樹臨風的俊朗男子,被她給糟蹋了。比那坨飯還人不人鬼不鬼,狼狽得一塌糊塗。
心藍看到餘竹全身的邋遢樣,不免有點看不過去,慢慢來到餘竹身邊,小心翼翼地伸出她的左手。別懷疑她是左撇子,她右手還受傷著呢!
“你這是幹什麼!”
餘竹提高警惕,看著心藍的手,馬上不淡定了,也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剛準備後退,心藍眼疾手快,哪給了他逃避的機會,色爪一撈,抓住了餘竹胸前的衣服。
這副畫麵,活像一個女流氓在逼良為娼。哦,忘了認真交代,陰晴不定,變幻莫測的她,有一點本質是可以肯定的,她不是像女流氓,而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女流氓。
“幹什麼,我拉住你能幹什麼,況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能幹什麼。”
一逮到機會,心藍骨子裏傲慢流氓的熱血就沸騰了,捉弄人不知道算不算惡趣味,但她敢肯定,若一個帥哥被一個醜女調戲,簡直是一生的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