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我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死去已有兩百多年的河童,這會果然活了過來,並且一醒來就立即向金華嚴攻擊,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忽然寒光一閃,一聲慘叫,河童的頭突然沒有了,黑色的血從斷頸上像噴泉一樣衝了出來,濺得金華嚴一臉的是,怎麼回這樣?原來就在這危機關頭,徐婷不曉得從哪裏弄來了一把日本刀,一刀把河童劈成了兩半。
回過神來的金華嚴,像見鬼一樣連忙把還抱在他身上的那半截河童的屍體扯了下來,然後感激的對著徐婷說:“徐小姐,對不起,我魯莽了,您早就說過河童遇水就能活,我還傻了吧幾硬要試試,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老金可要死在它的嘴下了。”
徐婷隨手把那日本刀往懷裏一送,這把刀頓時像消失了一般,不見了。她微微一笑說:“金先生不用客氣,這也怪不得你,河童遇水即能活,在我們日本也隻是一種傳說而已,誰也想不到那死了那麼久的河童,真能像傳說中那樣活過來了。您臉上都是血,進船艙裏清理一下吧。”
金華嚴點了點頭,向船艙走去,走到剛才給他扯下來的半截河童屍體旁邊的時候,他很怨恨的大罵了一句“****你媽的!”說著一腳將它踢下了河裏,走進了船艙裏。
徐婷剛才出手救金華嚴,一刀就河童劈成兩半了,那勁道和手法,可謂是玄乎得緊,實在是讓我們幾個大為吃驚,怎麼也想不到平常文文弱弱的徐小姐,居然身懷絕技,不由重新打量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徐婷似乎知道我們心裏的疑惑,又是一笑,解釋說:“嗬嗬,大家別這麼看著我,其實也沒什麼了,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我父親於是把我送到武館裏習武,幾年下來學了點皮毛。”
聽她這麼一解釋,我心裏頓時釋然了,起初在潘老那裏,我還擔心跟著徐婷這麼一個文弱的姑娘不免有些麻煩,畢竟我們不是來玩的,不僅要翻越高山,還得深入叢林,前途一片荊棘,充滿危險,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一般的人是做不了的,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原來她有一身的好功夫,這就難怪有這個膽量了。
孔老三似乎突然想了什麼,臉色一變,衝著一邊的船夫說:“趕緊開船,趕緊開船!”說著,他走到船沿邊,四處看了看,驚呼的說:“他們來了,他們來了!”語調裏盡是恐慌和不安。
我們雖然跟孔老三相處不久,但是都知道他性格成熟穩重,這時聽他語氣不對勁,均知大事不妙,大家走到船沿邊上一看,臉色不由都變了,原來漂河裏的棺材正陸續裂開了,躺在裏麵的河童都紛紛鑽了出來,他們似乎已經發現了我們,正成包圍狀朝我們這邊靠來,一時間,滿江都是河童,他們像如魚得水一樣,以驚人的速度劃著水,嘴巴裏尖叫著什麼,一副猙獰的樣子。
那船夫本是安分老實之人,何時見過如此架勢,早已嚇得一臉灰白,其實別說是他,繞是我們這些人何嚐不是有些心虛。
孔老三見那船夫像是嚇傻了,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推了推他,催促說:“船夫,船夫趕緊開船啊,等他們上來了就麻煩了!”
那船夫這才如夢初醒,大漢連連,連奔帶跑,跑去了開船了。
徐婷右手一晃,像變戲法一樣,手上就又多了一把日本刀,她對我們說:“這群河童來勢洶洶,看來絕非善意,我先在這裏擋一擋,你們進去船艙裏拿兵器防身吧。”
其實就算她不說,我們也心知肚明,這些河童絕無好意,剛才那個河童攻擊金華嚴就可見一斑了。不過她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們,我們幾個連忙衝進船艙裏,翻出鐵鍬,滾叉,撇刀和泥鏟,當兵器做防身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