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肆望著燭火通紅的新房,黑眸盈盈一亮,腳下的步子突然變得異常輕快,尚未來得急推開.房門,立刻出現兩條人影,擋住他的去路。
“四公子,若想要進洞房,必需通過我們這一關……”錦鈴笑吟吟的說道。
帝肆輕吐氣,無奈一笑,為何他進個洞房都這麼難?
他望著一臉淡漠的錦希認真說道:“你幫我解決她,待你成親之日,我親自送帝武進洞房……”
話是這麼說,他隻保證自親送入洞房,可不保證他不會不鬧洞房……
錦希沒料到帝肆會這話,雙頰一紅,羞意望眼錦鈴!
錦鈴連忙說道:“錦希,你可不要信他的話!”
錦希輕咳一聲,正色說道:“難道你想主子獨守洞房嗎?”
“這個…那個……”
錦希趁著錦鈴吱吱唔唔時,趕緊把她拉走,讓帝肆順利進入房內。
屋裏正牆上,貼著一張大大的紅雙喜字,梳妝台前,兩根大紅燭,‘吧啦吧啦’發出響聲,紅色紗簾下,身穿精美新娘裝的女子,靜坐大紅床鋪上,兩手不安動著。
帝肆薄唇一揚,輕手關上房門,滿懷喜悅地來到床鋪前,直盯著紅頭蓋好一會,才輕聲喚道:“青兒……”
紅色頭蓋下閻蘿兒,從頭蓋之下,望著那雙黑色的靴子,微羞地低應一聲。
‘唰’的一聲,頭蓋落下,她怔愕的望著眼前,身穿新郎服的男子,卻不損他的英姿,反而紅色衣袍給俊美容顏增貼幾分邪魅之氣,深邃黑眸閃過驚豔,隨即,薄唇一彎,溫笑看著她。
“青兒,真美!”帝肆情不自禁說道,伸出修長指尖,輕輕挑起那張豔美的容顏,微微俯下身軀,在嬌嫩的紅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漸漸地,由淺而深。
閻蘿兒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微喘著說道:“等等,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
帝肆含笑坐到她的身邊,從戒指裏取出一壺酒及兩隻白色小酒杯:“我們喝這個……”
“為什麼?”閻蘿兒狐疑望著他手中的兩個杯子。
“那桌上的酒絕對有問題……”帝肆的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段日子,帝家其他六兄弟眼紅他是最早成親的人,所以,定會不擇手段破壞他的洞房花燭之夜。
閻蘿兒抿唇含笑接過白色酒杯與他對視而望,兩人交叉勾住臂彎,兩對眼眸含情脈脈看著對方,微低下頭,喝下手中之酒。
帝肆收回酒杯,閻蘿兒趁勢從枕邊取出紅色錦盒,打開盒蓋,遞到他的麵前:“這是何意?”
她早就想問他這件事情,近月來,兩人都在忙各自的事情,唯有用晚膳時,才能見上一麵。
帝肆望著盒中的十五顆珠子,愣了愣:“我還以為你會把它們仍了……”
閻蘿兒心虛的垂下眼眸,突然想起這五年帝肆對自己不離不棄,而她卻對他冷漠至極,他若不是真心喜歡自己,恐怕早已轉身離去,想到這裏,心口不由泛疼,放下錦盒,雙手環抱住他腰際:“肆,對不起!”
帝肆低低一笑,猜出她正在想何事情,抬手圈住她的雙肩,睨眼盒裏十五顆金色珠子:“十五顆,應該能串成手練……”
“手練?”她微微地仰起頭,疑惑望著帶笑的俊臉!
“嗯,猶記當初送你的珠子的時候,你滿臉淡漠,麵無表情接過我的送的錦盒,當時,我就在想,是不是要等到這些珠子能連成好幾串項練時,才能擄獲你的芳心……”
閻蘿兒笑著輕捶他的肩:“誰讓你要用步離的模樣……”
帝肆無辜的望著她:“我一直以為你把我當哥哥看待,若再用帝肆的身份,恐怕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上我……”
“可我偏偏喜歡上自己的哥哥……”閻蘿兒微低下頭,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