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難忘的同學聚會(1 / 2)

煙台二十三中的前身是福山八中,也稱張格莊中學,是我的母校。2005年6月11日,我們福山八中四級同學齊聚煙台農博院,舉行師生聯誼會,慶祝高中畢業31周年。

這天上午,天氣晴朗,烈日炎炎。我們組委會成員早早來到煙台農博院的福山華僑賓館餐廳,等候前來聚會的老師與同學。閑暇之餘,我的思緒情不自禁地回到了當年。

1972年初春,我們張格莊公社與棲霞縣3個鄰村共104名同學相聚福山八中,開始了兩年半的學習生涯。當時,學校始建不久,東麵還是一片河灘,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河卵石,一片荒涼。每個周末,我們都會到公路與黑石河南側刨土推泥,往河灘上壓土造地,硬是靠一鎬鎬、一鍁鍁和一車車泥土,填平了河灘,營造了十幾畝水平如鏡的穩產高產田,種上了莊稼和蔬菜,改善了教職員工的生活。雖說早日變成了張格莊鎮駐地,但那辦公大樓、家屬宿舍、事業單位的用房下麵,不知埋藏了我們多少汗水。從學習上來說,我們正好趕上一年半多的“教育回潮”,老師與同學對學習抓得都比較緊,教學相長,雖然受到了“白卷先生”等事件的幹擾,還是掌握了很多知識。恢複高考後,共有7人考入大中專院校,是前三屆校友的十幾倍。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有參軍的、教學的、開車的、進工廠的、幹醫生的、當警察的、當國家幹部和職工的,還有的回到了農村廣闊天地,擔任黨支部書記、村委主任、會計、保管、出納、電工、拖拉機手和私營業主,各自展示著青春年華。

光陰似箭,歲月如歌。轉眼過了31年。當年的少男少女,均已成家立業,有的已英年早逝,有的當上了姥姥、姥爺和爺爺、奶奶,大多數同學依然在各行各業執掌牛耳。

一個小時後,老師、同學陸續報到。我在門口迎接,基本不敢相認:當初風華正茂的少年,現在身健體壯,膀大腰粗;英俊的帥哥,而今備嚐艱辛,飽經世故;俊俏的姑娘,現今皺紋漸現,風韻猶存。儀表堂堂的老師,如今華發蒼顏,步履蹣跚。其中與我是鄰村的班長頭發斑白,臉色紅黑,身體消廋。我初認為是位老師,沒等張口,他自報姓名,仔細辨認,還真是我初中、高中時的同學。但也不盡然,濟南軍區名醫、大校常國龍年到半百,卻細皮嫩肉、麵如凝脂,就象二十八九歲的青年。偶然間,一個身影閃過,大家圍了上去,原來是在青海工作的女同學回到了家鄉,那阿娜多姿、明眸皓齒的窈窕淑女,似乎沒有多大改變。回到海陽、棲霞、芝罘等市區的老師風塵仆仆地趕來,更使我麵生,詳細詢問,才能對號入座。我緊緊地拉住他們的手,仿佛就在昨天,當初老師的音容笑貌不斷地在腦海裏浮現。坐下後,有位女老師問我:“你們四級學生出現了一個特別奇怪的現象,當班幹部的幾乎蹲在村裏,反而是你們這些‘小兵’紛紛成了軍官、幹部、企業家等,這是為什麼?”我答:“其實奇而不怪。機會是平等的。當初的班幹部是班主任指定的,畢業後,真的讓他們到農村、進機關、辦企業,未必能幹好。恢複高考,他們又考不上,怨不得別人”。四處看看,隻見老師、同學一堆堆、一簇簇、一圈圈,正在暢敘幽情,互問家庭、子女、工作、生活之事,打聽其他老師、同學的近況,更有的戀愛已成、終未成婚的同學相擁而泣。大家或互相問候,或呢喃細語,或哈哈大笑,說不完的離別苦,道不盡的相思情,使餐廳充滿了久別重逢的喜悅氣氛。

聯誼會由區水利局副局長文玉龍主持,他首先說明了遠在海南、上海、天津、西寧、大連、濟南、青島等地工作的同學不能前來的理由和聯誼會的籌備情況。時任區建設局長孫承平、煙台職業學院副研究員梁文美、退休女工王麗和原班主任王桂津、車鋒、退休老師楊岱、呂家燮等分別祝辭,讚助同學王明勇宣布午宴開始。

我的這位讚助同學與我同班,當年在班上既害羞,又靦腆,是個出了名的老實人。高中畢業後,在村裏和電業公司幹電工,80年代擔任張格莊水泥廠技術廠長,90年代辭職下海,在海南、廣州和佳木斯市投資興建了3座大中型水泥廠,成為當地知名的企業家,煙台市領導專門接見過他。他與我同桌就餐,他當主陪,我為副陪。在職或離崗、退休幹部徐誌凱、孫德典、初世樸、胡淑林、王麗、王善廣、王道華等組委會成員各領一桌,主動為老師、同學斟酒倒水。大家喝著美酒,吃著佳肴,談笑風生。然後依次舉杯,紛紛向老師敬酒,表達感激之情。臉紅耳熱之際,同學們上台引吭高歌“今天是個好日子”、“老同學,您好嗎”、“常回家看看”等歌曲,把午宴推向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