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福山端午竟舟的喧鬧聲剛過,我就在區委宣傳部副部長韓樹青的引薦下,到福山華僑賓館二樓房間裏見到了著名書法家和文物鑒藏家史世奇先生,目睹了先生“春華秋實、福壽康樂”的筆墨風采和捐獻藏品的照片,也感受到了先生的愛國愛鄉情懷。
史世奇先生雅稱福順堂主。1940年端午節這天出生於福山縣史家莊村。他受家教影響,自小研習書法,從師於著名書法家、已故中國書協主席啟功先生,曆經艱辛,終獲真傳。又受其影響,廣涉古籍,鑽研文物鑒賞,造詣頗深,成為當代有名的書法家和文物鑒賞家。現任山東省文史研究館館員、中國王羲之研究會理事。
勤學苦練 師承啟功大師
史世奇先生出身於書香門第,父母均寫得一手好字,對他的要求很嚴。他小的時候,經常會因寫字不工整,而被父親用筷子抽打雙手,日漸養成了認真紮實、契而不舍的治學態度。直到現在,還保持著黎明起床練字的習慣。他在福山上學時,別的同學用鉛筆、鋼筆寫字,他卻一直用毛筆;“文革”之初,別人停課、停產鬧革命,他就用毛筆抄寫毛主席語錄,打下了堅實的書法功底。不久,他就領悟到了筆墨乾坤裏的精彩,開始癡迷於翰墨幽香的書法藝術。並廣臨名帖,把目光投向曆代書法大家,搜尋適合自己的字體。
上世紀70年代初,而立之年的史世奇回福山老家探親,在朋友家裏看到牆上掛著一幅字,別具一格。這是一種他從沒見過的字體:筆畫間粗細分明,剛勁中透著靈氣,字型如俊秀挺拔的青峰,神韻似流淌不息的江河,字裏行間,既有“二王”之意、柳顏風骨,又自成一體、剛勁秀美。朋友告訴他,這是當代書法家啟功大師的墨寶。他暗暗發誓:定要見到啟功,拜其為師。此後,他開始搜集啟功的字,起早貪黑地臨摹。還把啟老的字裝裱起來,掛在床對麵的牆上,上麵安放著一盞電燈,無論何時,抬頭睜眼就能見到。時光如電,他白天學,晚上寫,研習啟功書法,一練就是9個年頭。
天道酬勤。改革開放後的第一個秋天,史世奇帶著自己的作品去北京,在全國人大常委溥傑先生的引薦下,見到了仰慕已久的啟功大師。當他拿出幾幅自己寫的“啟體”書法時,啟老欣喜地伸出拇指:“嗨,史公沒露呀”。聽史世奇講完練字的經曆和拜師學藝的願望,啟老感動地說:“好,你就跟我學吧”。
從此,他每年都要赴京三四次,當麵聆聽啟老的教誨。啟老同他談論書法,從筆墨紙硯的功能到文房四寶的演進,從筆墨碑貼的流傳到某代某碑缺某字及翻刻、偽造與真跡的區別,從某朝某派的特征到某人某時的風格特點,從執筆、臨摹到間架結構、分行布局等,都能如數家珍,令他敬佩萬分,稱慕不已。深厚的文化底蘊,紮實的書法功底,加上啟功大師的言傳身教,使他的書法藝術大為精進。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1991年初夏,他在國家博物館舉辦了個人書法展,獲得巨大成功,受到華國鋒、王任重、張愛萍等60餘個國家領導人和書法家的讚賞。時任中國書協主席啟功大師在書法展上致辭,並題詞“青勝於藍,下學上達”,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與鼓勵。接著,他以書法家的身份,出訪了德國、法國、荷蘭、新西蘭等國,均受到隆重接待。國內20餘家新聞媒體對他進行了采訪報道,許多書法作品被國家博物館、人民大會堂、毛主席紀念堂等管理機構珍藏。有的被刻成碑刻,供人瞻賞。
盡管史世奇先生書寫“啟體”書法的聲譽日漸增高,但他始終嚴於律己,永不滿足。中國書協副主席李鐸說:“我與世奇是朋友,深為他堅忍不拔、虛心求學和嚴肅為人的精神折服”。他始終把啟功大師的一句話銘記於心:把自己不滿意的東西送給別人,實際上是糟蹋自己。他說:“書法既然是一門藝術,就應該給人以美的享受。如同福山廚師做菜,就應做出美味佳肴來”。觀看先生給我寫字,便有一種美感充盈在心頭。隻見他氣定神穩,胸有成竹,談笑間,筆鋒隨著腕力在宣紙上百回千轉,或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或似刀砍劍劈,遒勁有力。每寫完一幅字,他都要讓人拿起來或掛於牆壁間,遠觀近瞅,發現有瑕呲,逐一修改,一絲不苟,頗具大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