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被沈健君按住的穀少倫突然掙脫了攔在沈君媚麵前,小心地道:“對不起,君健也是氣極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他也沒有怪可晴的意思,真的是我把他嚇到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後就不要做出這種嚇人的舉動!”沈君媚冷著臉推開他往臣室而去。
沈健君聽了這話倒是挺高興的,倒底是他的妹妹,不是一個硬心腸的人,可是看著穀少倫瞪著他的眼神,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道:“那個,嗯,少倫你先過來,我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穀少倫看著又關閉起來的臥房的門,垂下臉,一聲不吭地回到沙發上坐下,渾身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軟綿綿地歪在上麵,任由沈君健處理他的傷口。
“呃……”沈健君看著倒在沙發上的穀少倫,吞吞吐吐地道:“少倫,我看我們還是回醫院吧!”
穀少倫聽了這話,懶懶地睜開眼睛看著沈健君並不說話,可是眼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想叫他在這個時候離開,門都沒有!
“哎呀!我也知道你不想走。”沈健君哪有不懂他眼色的道理,可是卻也苦惱地看闐手中穀少倫的手臂道:“你自己看看,這傷口那麼深,而且依我看是傷及動脈了,這藥箱裏隻有簡單的止血藥,對你根本就不管用嘛!”
“那就先止住血再說,可晴好像不喜歡聞血腥味兒。”穀少倫淡淡地說,連看都沒有看自己的傷口。
“可晴,可晴,你滿腦子都是可晴,可是她會不會把你放在心上呢。”沈健君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由得氣得提高嗓門道:“你這麼不珍惜自己,你以為她會關心,她會感動,她……”
“你別說了。”穀少倫蹭地一聲站起來,伸手捂住沈健君的嘴道:“你小聲一點好不好,正如可晴說的,她沒有要求過我什麼,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正在這時,臥室裏又傳出了一陣劇咳,穀少倫越聽,手就越僵,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最後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少倫,少倫,你沒事吧!”看著穀少倫的臉色,沈健君不由得緊張地輕拍他的臉道:“你回答我一聲啊!”
好半天,裏麵的咳聲算是消停了,穀少倫也悠悠地開口道:“我沒事!”又突然抓緊了沈健君的手道:“健君,你不是醫生嗎,可晴這病你能不能治,你一定能的對不對?”
看著穀少倫激動的樣子,沈健君差點脫口而說‘能’,可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了下去,婉轉地道:“少倫你先別急,我想她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剛才你也聽到了,她這是落下的病根,所以……所以很難。”
穀少倫聽了沈健君的話,無力的鬆開了手,鮮血再次從他的手臂上流了出來。正這時候,沈君媚匆匆出來,手裏緊緊攥著一條毛巾,看到客廳裏的兩個人,不禁一愣道:“你們怎麼還沒走?”
“他不想走?”沈健君看了穀少倫一眼,又看著沈君媚手中的毛巾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噢,沒事!”沈君媚不自然地把手中的毛巾往身後藏了藏道:“你還是快想辦法把他帶走吧,看他剛才流血的情況,好象是傷到經脈了,你這個做醫生的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沒事的。”穀少倫搶著回答道:“可晴現在怎麼樣了,剛才我好像又聽見她咳了?”
“她現在睡了。”沈君媚看了看他還在流血的手臂道:“怎麼不止血?”
“沒事!”穀少倫無所謂地看了看手臂上的血道:“我身體好,流一點點血不要緊,要不把你那毛巾借我擦一下吧。”說完趁著沈君媚不注意,一把搶過她手裏的毛巾,展開一看不禁愣住了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誰的血?”
沈健君聽了這話,也是一愣,湊過來,看見毛巾上星星點點的紅梅也是怔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道:“那麼嚴重?”
“希澤說她每次都會的那麼一點,以前看過的醫生也說不上是怎麼回事?”沈君媚強扯了一絲笑顏道:“沒事的,你們快回醫院吧!”說完就把兩人往門外推。
穀少倫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毛巾,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他和沈健君已經在門外了,門也毫不留情的關上了。
“你們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回過神來的穀少倫拎著沈健君的領子問道:“為什麼我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