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少澤收到沈君媚的目光,正想說話,穀母突然又開口了道:“君媚啊,本來今天是我們家宴請你們家的,不過我那大兒子少倫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前幾天一聲不吭地就跟他的好朋友出國了,還是我們失禮了,等他回來我讓他單獨請你們吃飯請罪,你別怪他!”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沈君媚一聽終於繞到正題上來了,心裏舒了一口氣,她還真不習慣這種繞來繞去的說話方式,好在她以前工作的地方,別的沒有,就是書多,這種說話方式雖不喜歡,倒也不至於被繞迷糊,因道:“也許是他早跟那朋友說好了,不好推脫也說不定,我怎麼可能去怪他呢!”
“其實我知道你們在之前是認識的。”穀母見沈君媚臉上沒有什麼異常,也就單刀直入道:“不過好像聽說你對少倫的印名象不太好,是不是裏麵有什麼誤會啊?”
“沒有!”沈君媚依舊不動聲色的道:“其實我跟他也不是很熟,隻因為我的一個朋友我們才會認識,更談不上誤會了。”心裏卻在想,這老太太說話怎麼這麼拐彎抹角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貴婦人作派?可是自己剛認回來的母親卻不是這樣的,有什麼說什麼,真搞不懂這兩人怎麼會成為朋友。
正想著呢,隻聽穀母話鋒一轉歎道:“我也知道,其實你和可晴是朋友,想來也是知道她和我們家的淵源,是我們家少倫對不起她啊!”
沈君媚聽了心中暗自撇撇嘴,偷偷地對一旁的尹誌威使了個眼色,她實在是受不了這老太太的說話方式了,但麵子上還是笑了笑道:“關於這個事情,我倒也不好說什麼,雖說我是可晴的朋友,但畢竟不是她本人,有些事,我想不是我們這些局外人可以過問的。”意思就是,我不想談這個事!
可惜也不知道這老太太是真沒聽出來沈君媚的話外之音,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而是接著道:“你說得也對,這些本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我這長輩實在是不好說什麼,隻不過少倫他當年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以也勸勸可晴,不要再跟他計較了!”
“哦,不是故意的。”沈君媚拉長了聲音道:“可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所以還是不插手的好,免得弄巧成拙了,您說是不是啊!”
正這時候,沈健君走了過來,對穀母道:“不好意思穀伯母,借君媚用一下,那邊有幾個親戚還沒見過她呢!”
“哦好,去吧,去吧!”穀母勉強地笑笑,又轉向沈君媚道:“君媚啊,以後在家沒事也常過來陪陪我這老太婆,我那兩個兒子常常不在家,我正缺個女兒解悶呢。”
沈君媚笑了笑,也不回答,隻對著穀母說了聲對不起就跟著沈健君到了另一邊,才開口道:“你怎麼才過來,沿線看到我快被那老太太纏得失去耐心了嗎,以後這種宴會再也不來了,簡直是活受罪嘛。”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做哥哥的給你賠不是好了吧!”沈健君忙對著沈君媚作輯道:“其實我剛剛看你們不是談得很好嗎?”
“很好,是啊,陪著她繞圈子嘛!”沈君媚沒好氣地說:“她找我不過就是想讓我在可晴麵前幫她兒子說幾句好話罷了,還好意思說那時她兒子不是故意的,這樣都不叫故意,難道真要等人死了以後才叫故意啊。”
“好了,別說了!”沈健君笑道:“你就當她什麼也沒說就好了,對了,現在趙可晴怎麼樣了?”
“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沈君媚想了想還是對沈健君說了實話道:“這幾天我都沒怎麼過去,一直是希澤在照顧她。”
“哦!”也不知道沈健君在想什麼,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才又道:“不要談她了,一會兒你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好了,我帶你去見我們家的幾個親戚,省得穀家的人又纏上你。”
“能不能不去啊!”沈君媚苦著臉道:“我覺得我真的不適應她們的這種說話方式,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非在繞來繞去的,我記得媽媽好像不是這樣說話的,怎麼她的朋友都是這樣說話的?”
“唉,你以為她想啊,這也沒辦法。”沈健君唉了口氣道:“如果你現在去跟在媽媽身邊,就會發現她也是那樣說話的,這就是社交。”
“我累了!”沈君媚地意識地打了個哈欠道:“能不能先走哇,老實說我還沒吃飽呢!”
“正好我也要走,不如我們一起吧!”穀少澤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兄妹倆人的身後道:“既然你沒吃飽,那我再請人去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