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無比糾結的心情,用善解人意的姿態轉身走了。可是真紀不知道,我轉過身後,臉上是多麼難過的表情。
“為什麼又走了呢?難道我和你沒有緣分嗎?”
踢著小石子,我邊走邊鬱悶不已。
那個男生是誰,一出現就把真紀帶走了,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啊?
我並不好奇別人的私事,但是我很在意真紀。隻要是真紀的事,我都好在意好在意……
“等一下。”
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
我晃晃頭,那影子飄飄忽忽的,讓我抓不住。
“奇怪,我覺得那個男生有點眼熟……”
不對呀。
真紀和我的學校離得非常遠,我肯定自己沒有去過真紀的學校。
“難道他是我家附近的人?不會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要是真的,那我不是很容易被真紀拆穿嗎?
“不會的,我在我家附近很出名,如果那男生真的住在我家附近,一定會認識我。”我把這個想法否定了。
我想來想去,都解釋不通為什麼自己對那個男生有點印象。
“算啦,大概他跟我不熟悉的某個明星長得像吧。”
我甩甩頭,回家去了。
三
在一棟棟摩天大樓的襯托下,一片低矮的老式宅院是那樣的醒目。
紅色的大門上麵,掛著一塊肅穆的牌匾,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龍吟武館。
這裏就是我的家,我生長了十幾年的地方。
沒有柔軟的線條,沒有溫馨的裝飾,隻有古老的曆史和冷硬的風格……唉,在這樣的環境裏,我根本沒有變成淑女的可能呀。
推開我家那扇重達兩百斤的大木門,迎麵而來的人大聲嚷嚷著:“大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師兄說有急事找你哦。”
是我的小師弟之一,修平。
“修平,京原圭有什麼事找我啊?”
修平搖搖頭。
京原圭正好從內院出來,立刻把我拉進屋裏。
“幹什麼啊,神神秘秘的。”我問。
京原圭很嚴肅:“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什麼消息?”
“宇誠介回來了!”
“啊!”
“轟隆隆——”
我的頭頂上空好像突然黑暗了,烏雲籠罩,電閃雷鳴。
宇誠介居然回來了?
我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細長眼睛的臭小子。
他總是像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後麵,時不時跳出來用無比欠扁的語氣說“橘千幸,我們來決鬥吧”,然後被我一拳打飛。
關鍵是,這樣的“挑戰”從我們穿開襠褲起一直持續到他出國去念書!
他出國前,還硬拉著我“決鬥”了一次。當然是以我的勝利告終,毫無懸念。
他臨走前,臉上還青青紫紫的,貼著創可貼。他站在我家門口對我說:
“橘千幸,我走了,你千萬不要留戀我!等我成為最強的男人時,我會回來的!”
你不要再回來了!
當時的我,連著一個月燒香拜佛,祈禱宇誠介永遠不要回來。
“很不幸,他回來了。”京原圭沉痛地對我說。
“算啦,他愛回來就回來吧。如果他還敢來挑戰我,我照樣會打敗他的,放心啦。”我歎氣。
京原圭說:“那可不一定哦,我剛才在他家門口看到他,發現他變了許多,似乎變強了。”
“是嗎?”
“我本想靠近一點觀察他,可是他先發現了我,釋放出超強的氣勢,我感覺他已經比我更強了。”
“不可能吧。”我記得那小子最大的特點就是“柔弱”。
“還是小心點吧,他一回來,我敢肯定虎嘯武館那邊一定會有小動作的!”
“真的嗎?”
“別忘記,宇誠介的父親和你的父親,也就是我們武館的掌門,從小就是死對頭。宇誠介就是被他父親洗腦才會一直向你挑戰的。”
是啊,我差點忘了。
我家武館取名“龍吟”,是因為我們流派的武功有龍字。可是宇誠介的爸爸為了和我爸打對台,故意把武館取名“虎嘯”,就是“不打贏我們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