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出來丟下彬回班,靜澤還沒起來,班上嘰嘰喳喳竟吵不醒。東說句”沒複習“,西說句”考不好“,靜澤恐怕受不了,插不進話。臨近上課才醒,下堂課老班語文課,沒人敢怠慢。
他們老班叫劉豔麗,上《荷塘月色》注腳有”妖童媛女“,”妖“即”豔麗“。滿樓都稱作叫劉妖。在外淫威甚囂,專製無孔不入,又被卓群戲稱高一9班61號,還發過日誌聲討過她,反響熱烈 。現在已經精力充沛,畢竟老班課,都勤奮地記筆記。劉妖上課一貫特點先上文言,將現代文考試前一周帶完,負荷巨大。文言枯燥,現在文上不出興趣,真如她自己所說教應試語文。航特羨慕隔壁班,同樣是重點班,他們語文老師永遠在放電影,上課如同心理疏導。雖然總是結局懸殊。
悶了一個上午,中午回去百般無味,忍耐著到最後一堂課,是自習課。校方通知自習。航非常鬱悶,不能下去看琪官,百無聊賴。考試幾乎將所有習慣都摧毀了,越想越心煩。頭側靠在左側的鎖櫃,瞥見彬。一直瞥著,不被他發現。他沒再看他,難不成他生氣了。閉上眼轉移了視角,望向遠處微微起伏的一抹青山,頭頂上灰蒙蒙的雲層塊塊疊疊,像陣雨前夕的預兆。可是下不了雨。他低頭思考,手裏一本書扣在頭上。往下略微一移,彬在看他,立刻調整姿勢。寫了張字條遞到前頭,彬剛收到沒來及拆,急促的放學鈴夾雜著混亂密集的腳步聲傳開。
彬和航每次都不下去吃完飯,等下自習和卓群與王立昕一起吃麵。教室沒別人,彬悶著頭。航坐到他桌子上安撫”還在生氣麼?“
彬搖頭。航”唔",半晌才說,“你昨晚看書看到幾點”
彬豎起中間三個手指。航很震驚從來沒覺得過他這麼堅持。摸彬的頭發。
靜澤正好進來,隻笑說“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隨即翻一本書裝著看。航坐到靜澤那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吃。”靜澤扭頭說。
航追問。靜澤不得不岔開話題:“沒有壞了你倆好事吧。”航窘笑推辭。她越不說航就越是感興趣,隔牆有耳似的連彬都不願給他聽到側耳詢問。
“其實,我真怕今天早上見到你們淚奔。”拗不過航軟磨硬泡,靜澤倒顯得落落大方,擲地而有聲。
航覺得問道不該問的,唔地敷衍過去。沒懂靜澤那一嗓子的意思。靜澤很失望,佯裝瀟灑逗趣航。人陸陸續續進來了。
航喊彬去廁所,廁所簡直是烏合之地。一進去烏煙瘴氣,散落的煙頭和繚繞不散的煙霧使航不舒服,彬倒沒有反應。航這一天過的空落落的,總像少了什麼甚至於自己竟沒記起。
在騰騰的煙霧裏散播著回憶的種子,吸一口嗆鼻咳嗽,好似吐出些什麼,才憶起過兩天生日——也是考試。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