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要弄死我?當他伸手指向我脖子的時候,這是腦子裏唯一的想法。
疑惑間,他開口說道:“你脖子上的那個東西,原本是我祖父的。”聞言我低下了頭,指了指我戴著的項墜並向他看去。他肯定的點了點頭,之後做出了一番解釋。
原來我所佩戴的這個東西就是當年他祖父從那個村裏得到的,至於這東西如何到我這裏的,這裏暫且不表。
這東西乍看就像是一個逗號,顏色深沉幽綠,中間有個小孔,我一直管它叫“勾玉”。說是玉,我還特意找人鑒定過,結果人家告訴我這隻是快普通的石頭,隻是單純的好看而已。但是我覺的能把石頭雕刻的這樣細膩已經相當不容易了。這塊雕刻看上去行雲流水,雕刻過程中看不到絲毫猶豫,打磨更是圓潤。就這樣的一塊石頭,我估計放到市場上去賣,絕對有以假亂真的效果。
張朝輝告訴我,他來找我就是為了將這塊勾玉收回,至於價錢我說了算。
一開始聽到這話我還是十分動容的,但是轉念一想這裏麵估計有蹊蹺。價值方麵我找人鑒定的時候還花了一百呢,結果卻是一塊石頭,所以這玩意並不值錢。他這麼大張旗鼓找到我必然這東西裏隱藏著什麼秘密,以我的性格來說,凡事必究。不弄清楚了,你就是給我個百八十萬我也會睡不著覺。
另外,我現在更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摻和進來……
於是我試探性的問道:“這東西又不值錢,你要它做什麼,搞收藏嗎?”
聽這話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就當是我搞收藏好了,隻要東西給我,錢立刻到位。”說著從衣服裏掏出一疊支票抬手就準備寫。
“等一下。”我打斷道,“張老板這麼急於拿走這東西,怕是有所顧忌,既然這樣不如讓屋外的人也一起進來商量不是更好?”
言畢,張朝輝神情一怔,這短暫的半秒鍾我就可以肯定我猜的應該沒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自己來的。”張朝輝緩過神之後立刻辯解道。我沒有理他,而是將手伸到了他身前的桌子下邊……
“既然這樣,那請你下次安裝這種東西的時候手法稍微高明點,不要跟那個老家夥似的這麼笨拙。”說著,我將粘在桌下的便攜式竊聽器扔在了桌上,張朝輝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收起支票簿,隻見他長長的舒了口氣,似乎頗有些不甘的說道:“本以為能瞞過你呢,沒想到……”
“哈——哈——哈”正說著,隨著三聲大笑,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這人已經將近五十,頭頂已經是一片鋥亮。
來人名叫劉嶽傑,二十年前就是刑警隊的精英。那會他還年輕氣盛,凡是都要衝在前麵。我和他認識也是因為幾年前的一起案子,自那之後他經常攛掇我去考警察。雖然我熱衷於對事情的演推,但是如果讓我把其職業化,並且要受到各種條例的束縛,那我寧願守著我這個小店照一輩子相。
“我就知道你摻和進來了。”我說道,“從他安裝竊聽器的那一刻,我就在想你到底想幹嘛,現在你來解釋解釋吧。”
老劉倒是不以為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點起煙說道:“嗬嗬,我這不是想讓張老板見識見識你嘛。”說著抽了一口煙繼續道:“一開始我跟他說你的時候他還不信,所以我就想出了這麼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