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映著篝火,周圍的房屋就像是在跳舞的小孩。附近屋牆上空洞洞的窗戶,在火光的照射下就像是個無底洞,幽深、黑暗。即便是五個人圍坐在一起也能感覺到附近壓抑的氣氛。夜晚的封門村顯得更加詭秘。
這晚為了應付突發情況,特意安排了守夜的計劃:由於我是目前的總負責,得保持充沛的精力,所以我隻要安心睡覺就好。而張朝輝因為是老板,自然不用管。因此守夜的大計就交由剩下的三人。現在是晚上九點,到明早六點,總共九個小時,修睿負責第一班崗,蠻子第二班崗,三兒最後。
在排好崗之後我便倒頭去睡了。因為陣容的關係,我主動要求和鄭修睿一個帳篷,張朝輝似乎很想跟我一起,這一舉動讓我對這個“大老板”的取向問題有些懷疑。
這是我第一次露宿深山老林之中,更是在這種有著各種荒誕傳說的村莊,心裏不免有些興奮。不過眼下的情形著實不太好受,山裏的蚊蟲實在是太凶殘了,即便是抹了一身的花露水,點上了熏香,仍然無法抵擋成群的蚊蟲那股強勁的攻勢。
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看了眼表,已經夜裏兩點多了,這時候應該是蠻子在守夜。這個人雖然長得凶神惡煞,但是張朝輝對他很看重,能力估計不會差到哪去。心裏正想著,轉過身卻發現修睿不見了。大半夜的難道是解手去了?我心裏想著,慢慢的從睡袋裏爬了起來。
從帳篷拉鏈的縫隙裏,借著篝火微弱的火光,我並沒有看見蠻子的身影。難道這倆人一起解手去了?一個壯漢和一個白麵書生,呃……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隨即拍了拍腦袋,趕走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沒多想,繼續躺下醞釀睡意。
大約十分鍾後,隱約聽到外麵有動靜,似乎是走路的聲音。
我以為是修睿回來了,所以並沒有在意。但是遲遲沒有人進來,這兩人果然有事情麼……
於是我再次從縫裏看了看外麵的狀況:此時的篝火似乎是燃燒殆盡,隻有零星幾點火星,但是月光十分充足。由於我們是正對著放有太師椅的那個茅屋搭的帳篷,所以現在可以清楚的借著月光看見屋裏的情形。好像……椅子上坐著個人?
我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定睛仔細看去,這下我可以更加確定有人坐在上麵。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著實讓人背後一涼。但是因為光線並沒有清楚的照到裏麵,所以那人的長相並看不見。
於是我小心的用手杖捅了捅隔壁的帳篷,不過裏麵的家夥似乎睡的很死,最後無奈之下,我隻能盡量小心的從帳篷地下爬出去,繞道到他們的帳篷後麵,用手杖劃開了一個口子……
鼾聲如雷。
張朝輝和三兒倆人都在,蠻子不知所蹤。我晃醒了兩人,然後立即捂住他們的嘴,小聲說道:“是我,強禺。你們先別說話,聽我說。”二人聞狀也心領神會,於是我鬆開手對他們說道,“修睿和蠻子不知道跑哪去了,現在就咱們三個人。而且……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聽到這話,三兒先炸開了,“什……”我見他這嗓門一巴掌胡他熊嘴上,壓著嗓子說道:“你就不能小點聲!”說著,張朝輝也瞪了他一眼,他也就不敢吱聲了。回頭從縫隙裏看了看,還好椅子上的人似乎沒有任何舉動,隻是靜靜的坐著,我放心了不少。
不過張朝輝有些待不住了,他透過縫隙看了看說道:“強子,你看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和我祖父當年說過的很相似。要不我們摸過去,反正咱手裏有家夥,要是情況不對,直接把他打成篩子。”說著他抄起獵槍輕輕的拉了下槍栓,三兒也拿起槍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