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落下,呈現在眾人麵前的簡直就像是一座地下宮殿。所有人紛紛拿起手電,立刻對四周開始觀察。
在這地宮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人像。巨像高約三米,人像身後還有一對翅膀,看著有點像電影裏的雷公。人像兩側各立著四個類似木乃伊棺槨的東西,感覺就像是在某個法老的墓室裏一樣。那些棺槨的兩側聳立著雕龍石柱,石柱從人像那裏一直整齊的排列到之前石壁下落的地方。眼下我們所處的位置正好是這個宮殿的中央,在四周石壁落下後,整個空間直接擴大了兩倍左右。隨後,在四周的牆壁上也有不少發現。
“這該不會是鳥人吧?”三兒看著人像說道。張朝輝習慣性的一巴掌拍在三兒的頭上,“你小子能不能不亂說話,什麼鳥人,底下有字你看不到嗎!”
“強禺?”文秀突然說道。
“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不是叫你,是這個石碑上寫著你的名字……”文秀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我身上。那一瞬間,我以為她是在跟我開玩笑,直到我走到那個人像前。這碑上的字和之前那段“騷體”一樣,好像是金文,至少我是一點也看不懂,於是順口問道:“你沒看錯吧,這可不好笑。”
說罷,張朝輝也一臉正經的衝我說道:“她說的沒錯,確實是‘強禺’兩個字……”頓時隻覺得頭皮發麻,這感覺真是沒法用語言形容。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解釋。
“強哥,你該不會……”三兒說著看了看那些棺槨,然後慢慢地把槍口衝向了我。
我這會也是一頭霧水,隻好無奈的解釋道:“你們看我也沒用,名字這玩意就是個代號。說不定這位古代大賢跟我重名,這有什麼稀奇的。”這話一出,所有人好像也轉過彎來了,“對哦,重名而已,幹嘛都大驚小怪的。”三兒笑嗬嗬的說道。
“不對。”鄭修睿聽到我們的對話突然打斷道,“你們看錯了,這應該是‘禺強’,這裏應該就供奉著那個‘風神’。”此言一出,所有人立刻重新審視了這個人像,文秀立刻說道:“還真是,我把這兩個字看反了,我是從左往右看的……”
聽到這話,三兒才把搭在槍上的手放了下來。我這脆弱的小心髒也算是從嗓子眼上重新回到了胸腔裏……真怕那家夥腦子短路,一梭子把我帶走了。看來在這個地穴裏待久了,所有人的神經都已經過度緊張,有些接近神經質了。
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下來,顧問團的三個人立刻掏出小鏟子、小刷子開始對這裏進行了勘察。看著眼前這個人像,結合鄭修睿所說,石像裏的應該就是和大禹一起治水的禺強了。看來他當時做出的貢獻還是不小的,不然也不至於讓後人費這麼大的勁來建造這樣一個浩大的地下工程。
“你們不覺得這裏有些太過奢華了麼?”文秀打斷了我的思緒。聞言,我走到文秀身邊,看著她正在用一個小刷子清理著一根“雕龍石柱”。
“此話怎講?”我不接的問道。
文秀指了指石柱上的龍說道:“這龍乍看我還以為是銅鑄的,結果我發現這好像是金的。”她說完,我就拔出手劄,用裏麵的刺刀朝龍身上紮了上去。
看著刺刀軋過去隨即在表麵留下了一道痕跡,從硬度看的確有可能。在手電的照射下,被清理出來的石柱呈現出耀眼的金色,眾人紛紛兩眼放光的看向石柱。
“少打這些東西的主意。這些石柱的作用類似承重牆,破壞了後果不堪設想。”我立刻給所有人澆了一盆冷水。要說這裏的人除了我以外都不是缺錢的主,畢竟人有錢了就戶相當惜命。言畢,眾人繼續回到各自的“工作”中忙活起來。
繞過石柱,在四周的牆壁上似乎畫了不少東西。有山有水,有人有物,看起來還挺帶感,粗略的看了一圈,像是在描繪當年治水的情景。
數以萬計的人站在河道下,在激流湧動的河水上,站立著兩個人。一人腳踩青牛,左手背後,右手托著太陽,儼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而另一人則身負鳥翼,雙臂張開,似乎騰空側立其身旁。看來這二人就是禹和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