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老劉,回去的路上不想又遇到了一件事情。
現在才明白過來,這些全是套,各種圈套,這個局的設置簡直超乎了我的想象。
那晚逐漸遠離火災現場之後,突然從街邊走過來了一個青年人。留著一臉邋遢的胡渣,在燈光的照射下臉部輪廓十分模糊,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家夥不是好人。
看著麵前的男子,我先是一愣,然後側身準備從他身旁繞過去。沒成想,他居然也隨著我動,始終擋在我的麵前。
“你想幹嘛?”大晚上獨自一人麵對這樣一個家夥,心裏多少有些心虛。萬一是劫道呢?再萬一是個瘋子、變態……我也不知道當時腦子裏都在想寫什麼。
看著這家夥,穿著一身十分幹淨的衣服,倒也不像是什麼不法分子。
見我開口了,他也沒再做其他多餘的舉動。而是用那較為渾厚的聲音問我道:“強禺?”
“嗯,你是……?”他搖了搖頭,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東西塞到了我的手裏。等我反映過來,他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著手裏這幽綠的小玩意,也就一顆蠶豆那麼大,形狀就像是一個逗號。於是我給它起了個十分好聽的名字——勾玉……
幾年前的一幕幕在腦海裏翻騰起來。
看著藝林,我對他們的概念更加模糊了。
仔細想想,那晚送我勾玉的家夥好像和這裏的那個胡渣男頗有幾分神似,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幾年前就在做我的打算?
要說是為了尋寶,那麼多專業人士,找我一個外行來豈不是會帶來很多不便。
要是說為了破解地穴的謎題,我雖然自認為腦子還算好使,可是比我聰明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麼當初就看上了我這麼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一連串的問題一下子出現在腦子裏,還真有些頭疼。也想不明白,索性幹脆把問題一股腦的拋給眼前的女人好了。
聽了我的疑惑,她居然表現出了一種驚訝之色。稍作遲疑,聳了聳肩,頗有些無奈的回道:“你說的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裏。不過待會你問問廖天順吧,他可能知道。”
“廖天順?”
“對,就是和我一起‘押解’你來到這的那個滿臉胡渣的人。他從頭到尾都參與了這個事情,你問他他應該知道。”藝林說的十分自然,仿佛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她這麼一說,忽然覺得這個廖天順和那晚的人確實有幾分相像。
說曹操曹操到。正聊著,廖天順就走了過來。
見我剛要開口,他卻揮手道:“我知道,是我。”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話不免讓我懷疑,他剛才一直躲在旁邊偷聽。
“來龍去脈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接下來我來說說你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吧。”他完全無視我的存在一樣,自顧自的說著。
說著,他走到了一旁的桌子邊,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木盒子。這個木盒子隻有一包煙的大小,上麵的花紋十分淩亂。
這不正是我從風門村那裏找到的嗎!
看著我吃驚的眼神,廖天順走到我身邊坐下說道:“認出來了吧,這就是你當時從墓穴裏找到的,至於怎麼到我們手裏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解開它,當然不能使用暴力手段。如果弄壞了,老爺子可是會生氣的。”
說完把木盒子往我眼前一放他就離開了。聽著這帶有威脅氣息的話,對這夥人居然沒有了那種暴揍一頓的衝動,反而越來越鄙視。
好歹也是來找我做事的,先不說把我搞成通緝犯了,現在怎麼也是在求我吧,態度就不能好點?
想歸想,我可不敢說出來,萬一人家正好趕上心情不好,說不定就給我滅口了。
找到這個木盒子的時候由於時間緊迫,而且情緒又比較激動,所以沒有來得及仔細去研究。
看著這被警察收走的小盒子,現在失而複得,雖然不是我的了,但是心裏多少舒坦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