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幾個小時裏,張朝輝把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都例舉了出來。主要是一些致命的危險,比如潛艇拋錨、動力不足、氧氣不足等,每一項都有一個標準的應急預案。而且所有人的分工十分明確,可以看得出確實是精心準備過的。
不過所有方案裏都沒有提到我,依我看這些應該都是張虎肖讓他說的,應該是還有其他安排。
可是我倒是覺得在那種環境下,不要說七八千米,就是一千米下的水壓就夠所有人喝上幾壺的了,預案什麼的還真顯得有些多餘了。
在安排好應急預案之後,又各自提了一些想法,眾人也就散夥繼續忙著準備去了。
於是,我又閑下來了。
眼尖的藝林看我無所事事的望天發呆,於是帶著一臉好奇的表情向我走來。
“你現在沒事做?”她帶著那種習慣性的微笑問我道。
這會正好是下午兩三點多,一般我也是這個時候開始犯困。
半睜著眼睛,有些提不起勁的點了點頭。誰知她一把拉起了我,有些興高采烈的說道:“走,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被這女人一下子整懵了,“你不用去準備明天的事情嗎?”
“我的事情比較少,有那群老爺們呢,輪不到我操心。快走吧!”看她的樣子有些迫不及待的,難道這女人是看上我了?
被自己的這一想法也是雷的外焦裏嫩的,無奈之下隻能拖著沉重的眼皮跟她走一趟,誰讓這是人家的地盤呢。
說完,扔了個包給我,拽著我胳膊就往外走。
沒想到這女人看起來挺瘦弱的,手勁兒可不小。路上我的手腕一直被拽的生疼,但是又不好說。被一個女人拽疼了,說出去多丟人啊!
忍著這股子疼勁兒,發現被活活拽到了一個山口上。
一路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磚路兩旁都是些花花草草,雖然路是修過的,但是僅此一條,往外隻有看不到盡頭的樹林。
看著眼前的小山包,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帶我來這想讓我看什麼?”說完見她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跟我擺了下手,意思讓我跟過去。
走了沒幾步,她忽然又停下了腳步,佇立在一塊巨大的石墩前。
“接下來看到的,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做好心理準備喲。”她帶著一種調戲的語氣說完了這句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難道這裏麵還能鬧鬼不成。
見我沒有說話,她似笑非笑的補了一刀:“你該不是怕了吧,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沒有搭理她,主要是我這困勁還沒過去,眼皮都已經重的抬不起來了,所以實在是懶得說話。
看我無精打采的,她也就沒再說什麼。之後並沒注意她做了什麼,眼前的石墩就緩慢的移動開了。
對此倒是並沒有覺得多驚訝,但是隨之而來的一股撲鼻臭氣一下子把我嗆醒了。
“這他媽什麼啊!殉葬坑嗎!”我捂著鼻子生怕吸入這些臭氣,倦意已經一掃而空。她倒是不慌不忙的,然後從我身後的背包裏拿出來了兩個防毒麵具,原來這是早有準備。
帶上麵具之後瞬間感覺好多了,但是仍舊有漏網之氣從麵罩裏透了進來,不過這點味還是能忍的。
“這是哪啊,怎麼這麼臭?”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然後又想了想剛剛跟我說過的話,總感覺這裏麵透著一股子奇怪的氣息。
隔著麵具也無法看到她的表情,疑惑間聽到對方麵具裏傳來了悶悶的聲音:“走吧,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又是地道,跟著藝林順著樓梯往下走。
我現在對這種環境十分反感。不過好在這裏多少也休整過,而且通著電,全程都有路燈,所以走起來要比真正的地穴輕鬆不少。隻是那種臭氣似乎卻越來越濃,感覺這麵具也快抵擋不住了。
這段路簡直太長了,雖說有燈光照著,但是心理上還是會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