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翻轉了幾圈,透過護目鏡看到藝林離我也就幾十米的距離,兩隻手死死的抓著那根白色的繩子。
回過頭,看老崔也在我身後不遠處,本想喊他,可是這風吹得整個臉都在顫動,根本沒法開口。看著離地麵越來越近了,心情也越來越緊張。
“你大爺的!”心裏怒喊一聲,然後右手一使勁,兩隻肩頭突然一緊,整個人就被拽了上去。
順利的打開了降落傘,但是絲毫不敢放鬆。離地麵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我是連看都不敢看了,於是幹脆抬頭看著天。
也不知道這天氣是不是專門跟我作對,突然刮起了大風。原本三個人基本是呈一條直線在下降,這下可好,全都吹散了。
看著那兩人理我越來越遠,心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此時離地麵也就幾百米的距離了,感覺這會降落傘的作用好像沒那麼大了,下降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小心的抬頭看了看,驚呼道:“臥槽!”
隻見降落傘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洞,在我抬頭的這幾秒鍾裏,這個洞有大了一圈。
這降落傘的質量也太差了吧!
這麼下去一會傘壞透了,我肯定會被摔成醬的!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十幾秒裏,傘上麵的洞就由巴掌大變成了臉盆那麼大。心裏不停的咒罵著老崔,這家夥平時也不知道好好保養保養這些裝備,這可是救命用的啊!
在這陣風的帶領下,眼瞅著自己離眼前的山越來越近了,心髒跳得也越來越快,感覺就像是要跳出來了一樣。
屏住了呼吸,一點一點的接近了過去……
“臥槽!”在我驚叫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撞在了一顆大樹上。不過單純的撞一下是不可能結束的,緊接著我就像個皮球似的從這顆樹枝摔倒另一顆樹枝上,然後彈一下又摔到下一顆樹幹。
這顆樹也不知道活了多久,枝幹都那麼結實,摔在上麵感覺整個內髒都要被甩出來似的。摔落的過程中,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劃傷了。不過好在最後在我要摔到地上的時候,降落傘正好掛在枝杈上,不然直接摔下來就是不死也殘了。
脫下傘包,從上麵跳了下來。雙腳落地的一瞬間,感覺懸著的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一屁股坐在地上,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口。除了被樹枝劃傷的,還有不少剛剛摔落時造成的淤青,稍微一按就能感覺到那種劇痛。
不過似乎運氣挺好,稍微動了動四肢,發現骨頭好像是沒事,應該不會影響行動。
環顧了一下四周,感覺我好像是摔進了某個原始叢林。周圍除了樹還是樹,視線十分受阻,隱約可以看到遠處有一片片白色的東西。
稍作休整,看了下身上的裝備,發現除了手機什麼也沒帶。
可是這地方連半格信號也沒有,拿個手機除了看時間,別的作用是一點也沒有。
這下可好,隻能一個人在這林子裏荒野求生了。
憑借著摔落前的印象,我決定還是先去找那兩個人。
之前的那陣風真的太邪乎了,三個人就單單把我吹走了,那兩個人飄走的方向還算一致,找起來的話多少還是有點希望的。
下定了注意,我便立馬動身了。憑借著印象,朝著他們被吹走的方向巡去,感覺少說也得有個幾公裏。要是擱在平坦的地方,別說幾公裏,就是十幾公裏對我來說也不是個事。可是這裏全是山路,四周雜草叢生,有的地方邁腿都費勁,沒有多久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於是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看了眼表,從我掉下來到現在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可是路卻沒走多遠,一回頭還是能看到掛在樹上的降落傘。
看著掛著降落傘的大樹,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據我所知,帕米爾一帶多是高寒,而且大多都是平原,像這樣鬱鬱蔥蔥的林子好像有些反常。何況就算有,也不該有這樣大的樹,這種樹怎麼看都像是生長在熱帶的。而且地表藤蔓交錯,怎麼都感覺像是熱帶雨林。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之前那個“天順”,不禁打了個哆嗦。誰能想到剛一來到這地方,就會碰上這種事?
想了也是白想,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