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你說要是公子知道了這事,會不會要了我們的腦袋。”一身材矮小長得十分猥瑣的男子,背著一個麻袋,步履艱難的走在城郊外的亂葬崗上。他不時的踢開腳下礙眼的亂石,卻又因光線陰暗看不清路況而被弄的磕磕絆絆。
走在他身後被稱作豹哥的男人卻是一臉狠戾,手中握著劍柄時刻警惕的樣子。隻見聽見他不屑的譏笑道:“你當這賤人是誰,齊國的公主?不過是齊王舞姬背著齊王在外生的野種罷了。送給我們公子也不過是個暖床的,我們公子又豈會在意她的賤命。再說,公子何等聰慧之人,又怎會不知韓夫人背地裏的動作。”
那矮小猥瑣的男人聽後大讚道:“還是豹哥聰明,我怎麼就沒想明白了,這賤人身份卑微,聽說在齊國本就不受齊王待見,那齊王一見到她,就看到了自己頭頂上的綠帽子,怎會歡喜的起來。那賤人若不是存心勾引我家公子,又怎會在公子去齊國做客的時候爬到了公子的床上了?我家公子也算是有豔福的了,聽說這賤人房術了得,長得雖不算是頂漂亮的,但光那身段卻是讓人最銷魂的。”
那豹哥冷冷的“哼!”了一聲,罵道“無知蠢貨!”
背著麻袋的身影聽到後,身體忽地一頓,卻是沒停下,把背弓得更厲害,一聲不吭的朝前走。
在身後的豹哥看見他的動作,卻是嘴角一撇,譏笑道:“這亂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更何況是一個隻會侍寢卻無權無勢無貌無德無才的女人。”
那背著麻袋的矮小身影聽後不停的附和道:“豹哥說的是。”他轉首看見豹哥滿臉不屑的嘲諷著自己,他又撇了眼那人右手按著的利劍,沉下心思,滿是殷勤的問道:“豹哥,此處已是亂葬崗最深處,我們就將這個賤人拋屍於此可好。待到子時,此處最是野獸出沒集中的時段,定能叫著賤人屍骨無存。”
豹哥點頭道:“也好!她早就已經沒了氣息。韓夫人千叮萬囑要將此人大卸八塊,但此處野獸眾多,就算我不出手,卻也將會是死無全屍。”
那矮小猥瑣的人連聲稱:“是,是,是……”隻是內心卻疑惑不已,那麼美的女人竟然是如此毒蠍心腸,且不說都是從齊國過來的人,但此人已死,為何還要下令將起大卸八塊!想到此處,他看到已經走遠的豹哥,卻是不敢再多思其它,扔下麻袋,朝著那一動不動的麻袋,罵了聲“晦氣”,就屁顛顛的追了上去。
等那兩人走了老遠,沒有傳來一絲動靜後,卻見那被扔棄在亂葬崗的麻袋動了動。又過了半響,卻見從麻袋裏麵爬出了一個人。那人身高不過六七尺,弱柳扶風,一身錦羅綢緞光鮮亮麗,卻讓幾塊大大的血漬汙得不堪人目。再往上看去,見那人生的眉清目秀,眉心一點紅痣又添別樣風情,隻是嘴角的黑血卻讓人浮想聯翩,生出別樣的憐惜。那人出來後,朝四周警惕的望了望,又看了一下月亮的位置。最後眼神浮現一抹暗色。很快她恢複過來,將身上繁瑣的衣服撕掉,又將華麗的衣服幹淨之處做成了抹胸的模樣,而後包裹著自己的上身。她又將剩下的幹淨的地方撕下來放置胸前藏好,似另有打算。最後她拿起一塊鋒利的石頭,在那個麻布袋最底端鑿出了個洞,剛好夠她的頭穿過。她將麻布罩在身上後,長短剛合適,她似完成了一件大工程似般,大呼一口氣道:“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