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這是?”江長工看著電梯裏的情形,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躺著的那個血葫蘆一樣的,應該是錢醫生吧?可小魚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是趁著老爺子睡著了,又等了金小魚好久,不見她回來,不放心就出來找找,這也是剛到五樓,就看見電梯這聚了好幾個護士,隱約聽著說是有個瘋病人跑了出來……
金小魚沒想到會見到江伯,雖然現在她內裏已經是個凶狠的妹紙,但是她也不想讓疼愛她的人,見到她這一麵。
可,以後她勢必會做出更多更多有可能讓親近的人接受不了的事情,那麼要麼瞞住,要麼讓他們一點點的接受,如此這樣的她。
想通了之後,那點慌張也就不見了,金小魚迅速眼裏帶淚,一手拉著楚梨,委屈的叫了一聲‘江伯’,就撲到江長工懷裏,摟脖,不撒手,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這是怎麼了?”江長工一聽金小魚聲音不對,在看孩子一副受驚的模樣,立馬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聲音裏帶了幾分焦急。
楚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知道一件事,跟著小姐姐學一定不會錯,於是抹眼淚放聲大哭。
電梯一開,裏麵的場麵實在是很有衝擊性,可唯二的兩個清醒的人,突然一哭,這事隱隱就要不好,崔玲還是腦袋反應快的,立馬進了電梯裏去查看錢醫生的狀態。
這一看心裏可是涼透了,這絕對是純挨揍,揍成這樣的,可就算和那倆個女孩發生衝突,錢醫生一個大男人也不能簡單粗暴的被揍成這樣,除非錢醫生沒有還手……一定沒還手,錢醫生這麼溫柔,性子又好,指正是顧忌著對方是女人,又是病人,隻是可憐了錢醫生。
“錢醫生,錢醫生,你醒醒!”崔玲試著叫人,剛才那丫頭叫的‘江伯’,她可是認識的,S市的首富之一江家的大管家,家裏窮的就剩下錢的江家。
看那丫頭親近的模樣,八成這就是她的後台,先前自己還和她正麵衝突,一定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現在必須趁著機會修繕一下關係。
不管那丫頭是個什麼身份,就算錢醫生是她打的,也不會光明正大的承認,她正好給個台階,幫著找個借口,等事後在找那小丫頭談談,指正能得那丫頭的感激,說不定還能高升!
“哎呀!錢醫生,你傷的可真嚴重。這一定是為了守護醫生的天職,沒有反抗,又被病人打了……錢醫生,你真是不容易啊!這病人發起病來就狂躁,到處傷人,你一個大男人自保不受傷還是能做到的,這次一定是為了保護別人受的傷……”崔玲故意將‘保護別人受的傷’說的特別大聲。
江長工安撫性的拍著金小魚的後背,既然金小魚沒說這是怎麼回事,電梯裏的錢醫生,他自然是要關注一些,崔玲的話,他也聽的很清楚。
發狂的病人,是這個大哭的小丫頭?看了一眼,被小魚緊緊拉著手,很是乖巧的模樣,這手腳上還都是傷,怎麼看也不像是有攻擊性的危險人物?
可這錢醫生,他也算熟悉,是個不錯的人,職業操守很好,人又有風度,這事?奇怪了,難道真是這個小丫頭打的?
算了,一會問問小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清楚了。
“錢醫生,你這保護別人,受了傷,真是可憐。”崔玲生怕江長工沒聽清楚,又大聲直白的來了一句。
金小魚趴在江伯的肩膀上,冷笑了一下,這崔護士長,可真是能裝!
打的什麼主意,她也能猜到點,無非就是看見江伯來了,覺得她的後台是江家,這才在那賣乖。
既然你把臉伸出來,我不打,可是對不起你的主動了!
“江伯,江伯,我們換醫院吧!這家醫院好可怕。”金小魚撅著嘴,臉上掛著淚珠,說道。
江伯,原諒我的偽裝!我也是想,拆穿錢孝仁的嘴臉。金小魚在心裏道歉,這江孝仁必須早日從老爺子身邊弄走,甚至這家醫院都不安全了,可時間緊迫她又沒有什麼直接性的證據,隻好采取這種法子。
“這怎麼還掉金豆了?有什麼委屈和江伯說,江伯給你做主。”江長工擦掉金小魚臉上的淚珠,這孩子嬌養大的,哪裏掉過眼淚,今個這都哭兩場了,讓人心疼。
崔玲聽清楚金小魚的話之後,這心就往下沉,這小丫頭傻了吧?不領她情!
也對,她忘了,這些個有後台的人都喜歡強詞奪理,先告狀。
仔細又一想,這事從頭到尾,她也沒做錯什麼,難道認真工作也是錯?那病人就是瘋病,她們強製抓人也沒什麼錯。
不行,她得先把事情的全部經過說了,省著那小丫頭顛倒黑白。
“你們幾個過來,先給錢醫生處理一下傷口。我來處理後麵的事!”崔玲叫著那幾個小護士,就知道混吃等死,幹看著,沒個腦子,就這樣一輩子都得是個小護士。
“江伯,這家醫院……”金小魚剛說到醫院,崔玲急急忙忙的就插了話,“江大管家,你好!我是護士長崔玲。這件事情,我想這裏麵有些誤會,我可以把整個事情公證的說一遍。”
江長工本來在聽金小魚說話,這個崔護士長突然插話進來,很沒有禮貌,他心裏反感,對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金小魚笑著看了一眼崔玲,這個護士長真是蠢的沒邊了,這樣突然插話,指正叫江伯不喜歡,也罷,聽聽她說什麼,之後才會更有意思。
“江伯,既然這位是護士長,就聽聽她怎麼說。省著,被人說我仗著有後台任性,欺負人。”金小魚說道,又拍了拍楚梨的手,示意她不要哭了,楚梨心領神會,立馬轉成小聲抽泣,模樣更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