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工領著三人到了會客室,這期間楚白打了一個電話,叫了個大夫,沒到十分鍾那人就來了,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走起路來,扭的厲害,特別的娘,來人見楚白臉陰沉的厲害,一肚子的話直接咽進去了。
兜裏掏出一副手套戴上之後,先給楚離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內傷之後,又給楚離包紮了身上的傷口,到楚白耳邊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從頭到尾都當沒看見屋裏還有別人。
江長工沒當是回事,楚家的家底大,有幾個奇怪的人才也不奇怪。
他現在心裏放心不下老爺子,本想和楚白說幾句話之後,就帶金小魚離開,給楚白和那小姑娘留點空間,無奈到了會客室之後,那小姑娘是緊貼著金小魚半點沒有分開的意思,楚白繃著臉,生人勿近的模樣,看這情形就不能好好聊天了。
“江伯,你先去老爺子那吧!這有我就行。”金小魚說道,知道錢孝仁剛才的種種行為已經叫江伯生疑了,江伯此時應該最不放心老爺子。
種下懷疑的種子,就不怕它沒有破土的那天,江伯應該很快就會查起來,眼下也會全方位的開始防範,想再給老爺子下藥的可能應該不大了,再有她空間湖水的調理,老爺子的病很快就會有起色。
“大管家,先去忙就是,算起來都是熟人,不用這麼客氣。稍後會去拜訪江老爺子。”楚白客氣的說道,說會去拜訪那絕對是客氣話,她的身份,她的姓氏,即便她想去,對方也未必高興。
“好。小魚啊,好好招待客人。”江伯說了一句,就離開了會客室。
楚白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把小魚放那應該沒什麼問題,小魚也大了,總該多接觸人,多認識一些朋友,這樣才會看的更高更遠。
江長工一走,這會客室裏便安靜的厲害,金小魚是覺得尷尬,不知要從何說起,她留下明顯就是因為楚離不讓她走,需要好好聊聊的應該是楚白和楚離,結果兩個人一個扮冰山冷麵酷哥,一個柔弱恐懼小白花,就是沒人開頭說一句。
“我們三個也不好就這麼呆到明天吧!?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金小魚,十八歲,是江家的老夫人。楚離,你呢?”金小魚拉著楚離坐到了沙發上,將手機給了楚離,示意她寫字。
原本倚在窗旁看藍天的楚白,轉過臉,看向楚離,沒良心的丫頭,跟著個初次見麵的金小魚比跟她都親近,白養她了。
楚離此時心裏也是亂的很,她很怕,很想撲倒楚白的懷裏放聲痛哭,可是她不能,她怕楚白清楚一切之後瘋狂的報複和自責。
楚白已經過的很辛苦,她不想因為自己讓楚白更辛苦。
“我叫楚離,十七歲。”楚離寫完這個之後,給金小魚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寫了一行小字,‘小姐姐,能不能不要把我的事全部都告訴楚白,我擔心她會自責。'
金小魚雖然不清楚楚白的底細,可看剛才處理錢孝仁那幾下子,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本來她還打算,把楚離的事說了,然後一起合作徹底處理掉錢孝仁……到忘記了楚離這個當事人的意願了,是啊!那些事如同噩夢一般,誰會願意讓親人知道。
如果瞞住的話,她的計劃就要進行改動,可能會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算了,就這樣吧!
金小魚點點頭,直接刪除了手機屏幕上的字,又寫到:“你放心,我會保密到死,然後讓錢孝仁不得好死。”
楚離又寫到:“謝謝小姐姐!”,其實楚離很想問,小姐姐為什麼會知道她遭遇的那些事,難道也……
金小魚揉揉楚離的頭,說道:“不要想太多,很多事本就說不清。”
楚白離的遠,根本不知道倆個小姑娘在手機上都寫了什麼,想過去,但又擱不住麵子,心塞。
“我和楚離已經互相認識了。你是不是要說說你自己,你是誰?多大?和楚離是什麼關係?”金小魚看向楚白,其實她最想知道的是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
楚白特別想反問一句,這是查戶口嗎?幼稚的厲害,她上幼兒園開始就不玩這種遊戲了,可對方既是江家的老夫人,又救了楚離,怎麼說都得客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