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寒風凜凜,吹亂了修竹的一頭墨發,修竹望著萬丈深淵的懸崖,想起那個血雨腥風的夜晚,腥紅了雙眼。
他一字一頓地說:“白……附……子……我不會放過你……”瞬間一頭墨發變成了烈焰般的火紅。
“他與老頭盤踞藥王穀多年,不就為了研製那兩種藥麼?可惜啊……兩個藥引現在都沒有現世……當年傳言鳳血祭的傳人就是已經退居田園的卿國公的小女兒卿昔言。傳言說卿昔言生下的孩子就是那藥引的其中一味……所以,她女兒三歲就被送上了藥王穀,而小兒子一出生就被人奪了去,至於是誰奪的,估計他們自己心裏清楚……還有這次卿昔言墜崖身亡這件事情,與他們有沒有幹係……誰都不知道……”
“卿昔言死了?”
“恩。”
“也沒見你多麼難過啊,不是一直揚言說喜歡她的麼?”
“嗬,少了一顆棋子罷了。”
“那今天你帶來的人是誰?”
“她就是卿昔言的女兒,一直被控製在藥王穀的那個,誰知道她私自逃了出來,剛好撞我槍口上。這麼寶貝的東西,我怎麼會放過?”
“你怎麼知道她就是?可能就是個江湖騙子。”
“我已經找白附子,卿公,還有羅遂蕪驗證過了,錯不了。”
“當年隻是一個傳言,可能一切都是誤傳也不一定。”
“如果是誤傳,老頭會讓白附子親自貼身教導一個不相幹的人?不就想讓她乖乖成為他的藥引麼?”天南星嗤笑一聲。
“傳言不是說兩個孩子裏麵隻有其中一個麼?怎麼知道就是她?”修竹依然懷疑。
“二分之一的概率,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輕易放過。”寧可錯殺一百,是一貫作風。
“有沒有什麼可以驗證的辦法?”修竹問。
天南星犯了難,沉思一會說:“目前沒有人知道,不過有傳言‘得鳳棲者得天下,得龍隱者得永生’,也不知是真是假。”
修竹懶懶地說:“與其花心力控製兩個虛無縹緲的藥引,還不如多放點精力幹點正事。那個神秘的‘羅氏江湖毒藥鋪’查得怎麼樣了?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天南星回憶這段時間調查的信息:“這個,我第一時間查的就是羅遂蕪,結果發現他一清二白的,和那個藥鋪壓根沒有關係。也是納了悶了……”
“那還有誰有這個實力,敢在這地界兒,賣毒傷人?這個隱患太大,要麼收為己用,要麼……”
“恩,我準備親自去找找這個藥鋪,探探虛實。”
“這次……要不要我陪你?”修竹眯著媚眼問他。
“行了,別魅惑我了,你這招對天下人有用,獨獨對我,沒用!”
談笑間,修竹的頭發已經恢複成了如墨的色澤。
“那我能問你做點什麼?”修竹難得地格外乖巧地問。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林子裏傳來幾聲尖叫:“啊!你要幹什麼!不要拿翅膀忽我!救命啊!”
天南星扶了扶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修竹的肩膀說:“你幫我好好照顧這個孩子吧……”
修竹麵無表情地拒絕:“不要,你讓我奶孩子你好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