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位,上人,小將吳拜多謝尊駕救命之恩。”
童子旭兒在旁聽見此語,小嘴立馬翹起老高,雙眼更是直瞪吳拜,滿是不岔。
白袍老者見此也不多作無謂舉動,隻是不言,繼續靜靜的看著吳拜。
吳拜在這一盯之下,心中就直覺發毛,嘴裏一片苦澀,這下倒好,倆人都得罪了,早知道就不為那小小的許諾和幾個臭銀子來了,這是要將自己往死裏整的節奏啊!
“上人容稟,在下受吳立仁吳營長囑托而來,有要事相告。而且有此信物為憑。”吳拜在這兩人強烈的威脅下,不得不為之惶恐,急忙將此前來時所持的令牌拿了出來,也是他蠢,剛來時為眼前之景所震撼,沒有及時拿出吳立仁給他的信物,結果在麵對童子旭兒時平白遭了懷疑,險些為之喪了性命。
果然,那白袍老者在一看見吳拜手中的令牌後,麵色就是一鬆,更顯柔和,對吳拜的壓迫更是仿如冰雪一般消融開來。
右手輕輕向前一探,吳拜頓感手中令牌一動,猛地一抻,那令牌便已飛射而出,一下入了白袍老者手中。
掃眼一觀,白袍老者再無疑慮,含笑一點頭,便道:“此物確乃我大陽信物,你從何得來已經不要緊了,不論是魏人還周寇,現下,我盡可允你一個請求,當然先前你要說的事情也可向我一一道來,若情況屬實,我大陽必有重謝。”
“四爺爺,這小賊…”
“旭兒,無妨。”
“可是。”
“好了,你先回去吧!你也該去打坐了。”
“啊!”
“回去。”
…
吳拜一聽對方之言,立馬知道這是自己的機緣來了,連忙道:“上人,小將這就為你說明情況。”
“哦!此事不急,你也可休整一晚再說。”白袍老者有些疑惑,這小卒子為什麼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說事,而且還是選在這大半晚上的,難道?
吳拜臉上頓顯出了慌急,忙道:“上人有所不知,小將不是一人孤身來此,小將還有一群同伴,為了不暴露貴教所在,因此小將這才選了今晚前來。”
“原來如此,那好,你先前說有一件關乎到我大陽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且先道來聽聽。”
“稟上人,是這樣的,我大周狼牙大將軍為考驗一名新進營長,讓其領下軍令前來圍剿大陽……現在新任我們第三大營的營長已經率領了大批隊伍在安原嶺外圍紮下營寨……”
看著一臉謙卑的吳拜吐露出一件件關於敵人的軍事機密,白袍老者沒來由的自心中升起一股煩燥,眼中毫不掩飾對吳拜的厭惡,這樣的軍人還叫軍人嗎?若是我大魏也存在這種敗類?白袍老者心腔猛地一顫,不敢再細想下去,他不願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守衛的大魏也存在這樣一種蛀蟲,那怕是一個。
“好了,就這樣吧!情況我已知曉,你既是偷跑出來,那麼時間逗留在外越長,那麼到時懷疑你的可能就越大,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要求了。”白袍老者一臉古井無波道。
“啊!行,就聽上人的,小將別無他求,隻願上人為小將擇一門上凡武技修練。”吳拜一臉諂媚笑言道。
“上凡武技?”
“不行,嗎?上人。”吳拜臉上難掩失望。
“倒不是不行,你既已確定自己所求,那好吧!你且隨我來。”白袍老者搖頭,心中想道既是如此,爾的機緣便就止此吧!
說罷,掉頭便走,大袖飄飄,帶起了一縷清風。
吳拜見狀,急忙跟上。
而就在兩人俱已走遠後,原先吳拜站立位置的不遠處,空氣的波紋緩緩蕩開,一個黑色身形顯了出來,仍舊緊鎖自身氣息,遙望已經走遠的二人,終於是放下了心膽,看來這個世界的武力在低層並不那麼恐怖,起碼感知力還沒有達到方圓草木皆印心的境界。
“哼,這個吳拜,果真是個吃裏扒外的爛東西,要不是我時刻關注,恐怕還真讓你陰謀得逞了,到時候…”想到這兒,屈然腦門上的冷汗就是止不住地下流。
“不過,嘿嘿,剛才聽他們說什麼?上凡武技?看來,時來運轉了,哼!今天不把你大陽給鬧個雞飛狗跳,豈不枉來一遭?”言罷,屈然當即尾隨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