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就知道了。”
宋遠橋頭也不回的說道。
林初夏比他慢了一步,而且兩人的手沒分開,就這麼被他牽著往校外走去。
“那是宋遠橋的女朋友?長得夠漂亮的啊。”
從演播廳出來的幾個學生,目光落在林初夏高挑纖細的背影上。
“你看到人家長什麼樣了?就說人家長得漂亮。”
“背影都這麼好看,更別說前麵了。”
“嘁,背影殺手多了去了。”
“不過別說,宋遠橋今天說的還挺好的,看來他是真有自己的思想。”
“哥們,他那些話在網上一搜全都是,你真以為那是他自己的啊。”
“就算是網上的,他能那麼流暢自如的說出來也挺厲害的。”
關於今天宋遠橋的發言,學生們之間也是頗有說辭。
宋遠橋卻是沒放在心上,權當來參加了一個小活動。
畢竟能把錢賺到手就夠了,隨便別人怎麼說他。
宋遠橋帶著林初夏出了學校後,又走了十五分鍾左右,才來到一家名為‘一剪鍾情’的理發店外。
其實校門口附近就有一家理發店,而且很便宜,隻是那家理發店的水平不太行,但凡是進去的學生,沒有幾個是笑著出來的。
理發師和顧客之間,仿佛天生就是對立的。
他們就像是聽不懂顧客說的什麼一樣,無論顧客用口述的方式還是給理發師看發型圖片,他們也依舊做不出理想的效果。
而且這一行好像是有個魔咒。
當你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理發師,結果去了沒幾次那個理發師就不幹了。
宋遠橋帶林初夏來的這家,裏麵藏著一個寶藏理發師。
男生發型,他隻會一種。
兩邊推掉,上麵打薄。
但女生發型他是十分精通。
宋遠橋記得前世一幾年的時候,這家理發師兼老板在網絡上爆火,後來就開了一家環境非常高大上的店鋪,而且就在他家附近,張菲菲經常過去光顧。
“不、不用了。”
林初夏立刻明白宋遠橋帶她過來做什麼。
她的頭發一年也就剪一次,而且都是去樓下大娘開的理發店,像是這種看起來就很貴的地方,她從來沒進去過。
“你打算天天掛著這一撮跟狗啃似的頭發去上課?”
宋遠橋瞪了她一眼。
“可是這裏很貴。”
林初夏小手連忙捂住那撮頭發。
“誰和你說這貴的?這很便宜——你要是再拽我,我回去就找剪你頭發的女生算賬。”
宋遠橋威脅了林初夏一句,不由分說的她走進理發店。
他算是搞清楚她了,對待她不用點強硬的,她是不會聽從的。
別看林初夏乖乖巧巧的,實際上也有自己的堅持。
“老板,剪發。”
宋遠橋喊了一聲。
“你們兩個都剪?”
理發店老板是一個二十八九歲,紮著小辮子看起來很有藝術感的男人,他穿著白襯衫,襯衫紮進褲腰,下巴上還留著一小撮經過精心修剪的胡子。
“她剪。”
“她這一撮頭發被剪斷了,給重新整理下。”
宋遠橋把跟在後麵的林初夏拉到前麵。
理發店老板眼裏露出一抹異彩,上下打量著,像是看到了寶藏一樣。
“漂亮!真漂亮!”
“我可以保證,我能給你女朋友做出最合適她,最漂亮完美的發型!”
阿飛興奮的搓著手。
“你不會是想燙頭吧?”
宋遠橋挑眉看著他。
一般走進一家理發店,聽到理發師說‘做’個發型而不是理發,一般來說就是上來先燙發。
所以相當一部分人,第一次燙發都是在暈暈乎乎,被忽忽悠悠的狀態下完成的。
“不!這個女孩兒的臉小,額頭飽滿,很有輪廓感,眉弓稍顯凸出,立體感很強……”
阿飛一邊打量林初夏一邊精準分析著:“她最適合的發型就是這種天然的直發,所有外在因素的打理都是多餘的,在她身上不能做加法,隻能做減法。”
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宋遠橋饒有興趣的問道:“阿飛老師,你對每一個顧客都這麼熱情麼?”
“阿飛老師?你以前來過?我怎麼看你有點麵生啊。”
“不過老師就算了,我哪裏敢被稱為老師。”
阿飛咧嘴笑了笑,顯然對宋遠橋喊他老師很是受用。
宋遠橋這才想起來,現在這個時候,托尼老師還沒出現,而後來理發店一整就是這個老師那個老師的稱呼也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