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水水穩住心神,禮貌地回應:“程先生,我沒事。”
程遠航這才將目光轉向鄭平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怎麼回事?”
鄭平海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支支吾吾地解釋。
“沒…沒什麼事,幹爹。就是…一點小糾紛。”
程遠航眉頭緊鎖,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
“鄧小姐,我今天本來是要去參加你的訂婚宴的,但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後麵再想去就聽說解散了。”
程遠航頓了頓,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
“訂婚宴怎麼…散得這麼早?”
鄭平海眼珠子一轉,試圖開口時,鄧水水率先開口:“程先生,鄭平海,他不僅出軌了我的閨蜜,企圖讓我父親的公司破產。”
“程先生,鄭平海他不僅出軌了我的閨蜜周文君,還企圖讓我父親的公司破產。我今天算是徹底看清他了,這種男人,我嫁給他還不如在馬路上隨便找個人湊合過一輩子!”
程遠航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年輕時受過鄧水水父親的恩惠,鄭平海稱呼他為幹爹也不過是他看著鄧家的麵子上,不希望別人說鄧水水嫁給個無權無勢的男人才默認的。
鄭平海連忙解釋:“幹爹,您別聽她胡說!她這是故意汙蔑我!我和文君是清白的,至於鄧氏集團,那是他們自己經營不善……”
他眼神閃爍,根本不敢直視程遠航的眼睛。
一直沉默的季礪鋒突然上前一步,包裏拿出來個平板電腦,把它遞到到程遠航麵前。
“程先生,這裏有鄭平海勾結其他公司,轉移鄧氏集團財產的證據。我相信您看了之後,自有判斷。”
程遠航接過平板,快速點閱,他越看臉色越陰沉。
鄭平海見狀,慌了神,想要上前搶奪文件夾,卻被季礪鋒一把攔住。
“你幹什麼?!”鄭平海色厲內荏地吼道。
季礪鋒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如同刀鋒般銳利。
“怎麼?害怕真相被揭露?”
鄭平海被季礪鋒的氣勢震懾住,一時語塞。
程遠航看完資料,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他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著鄭平海,一字一頓地說道:“鄭平海,你太讓我失望了!”
鄭平海渾身一顫。
程遠航不再看他,轉頭對身後的保安吩咐道:“把他給我趕出去!”
兩名保安立刻上前,架住鄭平海的胳膊,將他往外拖。
“幹爹!幹爹!你聽我解釋!”
鄭平海拚命掙紮,聲嘶力竭地喊著,卻無濟於事。
程遠航背對著他,語氣冰冷:“我沒有你這樣的幹兒子!”
鄭平海被保安拖出大門,狼狽不堪地摔倒在鐵門外。
程遠航尷尬地咳了一聲,意識到他們三人竟然一直在別墅門口說話。“水水不帶著這位,先進屋坐吧,站在門口像什麼樣子。”
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邁步往裏走。
走了兩步,程遠航突然停住,猛地回頭看向鄧水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水水,你的眼睛……”
鄧水水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
“程先生,我前段時間在醫院康複,誤打誤撞,視力恢複了。”
程遠航愣了片刻,隨即爽朗地笑道:“恢複了就好!恢複了就好啊!”
他拍了拍鄧水水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的欣慰。
“你爸爸現在的腿腳怎麼樣了?”
鄧水水的神色微微黯淡下來,若不是父親中風,行動不便了,也不至於讓鄭平海能獨掌大權,最終把她家公司弄成這樣。
“一直在複健,或許……有一天也會像我這樣好起來。”
三人走進富麗堂皇的客廳,傭人立刻奉上茶水。
程遠航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目光在鄧水水和季礪鋒身上來回掃視。
“水水,你們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程先生,我這次來,是想替我父親,把鄧氏集團管理好。”
鄧水水頓了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苦澀。
“不過,鄧氏現在的情況,您也看到了,離破產……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