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安慶公主都喜歡裴將軍這樣的人。
“我娶你,是皇命難違。本想著等過個幾年,我給你一份和離書,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沒想到……還是傷害到了你。”
“你是個好姑娘,這半年來,把王府打理得很好,出了這樣的事,是我對你的忽視導致的。這個孩子,我可以認下,這樣,也可以擋住外麵的流言蜚語,你也不用再被左相催促。日後,你若是有了喜歡的人,就告訴我,我會想辦法放你自由。”
陸文萱哭著搖頭,“王爺,我不在乎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隻是想要陪在王爺身邊。可是如今,我沒臉再見王爺了……”
陸文萱拔下頭上的簪子,然後朝著自己的心口賜了過去,“我還是去死吧!”
裴忌把簪子奪了過去,陸文萱哭著道,“王爺,您還是讓我去死吧。”
“這王府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我不在意這個。而且你如果出了事,我無法向左相還有陛下交代。”
裴忌扶著陸文萱坐下,“我會請宮中的太醫來為你診脈,很快左相就會過來看你。你隻要咬定孩子是我的,就可以,明白嗎?”
陸文萱咬了咬唇,還是點頭。
赫連長風路過昨晚那個小湖的時候,皺了皺眉。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文萱。
等赫連長風回到賢王府,所有的宮女太監都疑惑,“殿下,您去哪了?”
“沒去哪,隻是出去轉了一圈。”
小凳子看到赫連長風,立刻跑了過去,“父親,您回來啦!”
赫連長風笑著彎腰,“小凳子,今天的功課有沒有學完啊?”
“父親,我都學完了!夫子還誇我很棒呢!”
“是麼?小凳子真乖,給父親講講今天都學了什麼了?”
“學了詩經。”
“那給父親背一首來聽聽。”
小凳子剛要出聲,就聽到有人來報,“殿下,安慶公主回宮了!”
“真的嗎?”
“父親,安慶公主是誰啊?”
“是小凳子的姑姑。”
“可是姑姑不叫安平啊。”
赫連長風笑著解釋,“那是你小姑姑,安慶呢,是你大姑姑。”
看到童婉兒過來,赫連長風笑著把小凳子交給她,“婉兒,你陪著小凳子玩一會兒,我先進宮一趟。”
經過昨晚,童婉兒對赫連長風更是心存感激,於是笑著道,“怪不得殿下昨天讓我準備小孩子用的東西,原來是安慶公主回宮了。殿下與公主很久沒見了,趕緊進宮吧,小凳子有我看著呢。”
皇宮。
“兒臣見過父皇。”
赫連禦趕緊把安慶扶了起來,看著安慶還是一身的北離裝束,歎了口氣,“安慶,你受苦了。”
“兒臣不苦。”
赫連禦打量了安慶一眼,然後道,“瘦了。”
安慶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左右看了一眼,一臉的期待,“父皇,我的兒子呢?那些暗衛說會先把我送回來,還有人會把我兒子都帶回來的麼?他們到哪了?”
赫連禦摸了摸胡子,然後笑了笑,“安慶,你先別著急,父皇問你,那北離的布防圖你拿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