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元:風起雲湧)
「稟聖上,仍有一絲線索!據臣明查暗訪,淩喜早年任職於蜂窠,其孿生妹淩小小與淩師師則流落於武林園,吾等或可從其妹身上覓得蛛絲馬跡……。」
「武林園?如此說來,淩氏乃武林世家矣!」阿諶說。
劉堯仁此時以手掩蓋嘴巴忍笑,阿諶卻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然後說:
「愛卿要笑,該開懷!朕恕汝無罪!」
劉堯仁跪了下來,捧腹大笑。
「楊愛卿!劉將軍因何而笑,汝可知悉?」阿諶大惑不解,問道。
「稟聖上!武林園乃臨安赫赫有名之酒樓,實乃煙花之地!而蜂窠乃男妓賣笑之所,淩小小早年為宮妓,現穿梭於各大酒樓之間,從事女妓交易之牙儈,淩師師則為武林園之名妓,可謂一門三妓,並非何等武林高手!」楊再興解說。
「何謂牙儈?何謂宮妓?」阿諶興致勃勃的問。
劉堯仁停止笑聲,開口請罪說:「臣失態了!牙儈為買賣營妓雙方之仲介者(經紀),而宮妓為朝廷教坊所轄,賣藝不賣身,然於康王(高宗)之時,已廢教坊!」
「然營妓呢?」阿諶追問下去。
劉堯仁皺眉回應:「營妓乃既賣藝又賣身之業者!嗯!聖上飽讀聖賢之書,花間柳巷之辭,實不宜沾染!否則重蹈先皇徽宗因京城名妓李師師,而荒廢朝政之事!」
「然劉愛卿又如何得知此等花間柳巷之辭?」阿諶反問著。
劉堯仁臉色通紅,尷尬的說:「臣有愧!亡父曾包養家妓數十名,故臣亦略懂一二……。」
「嗯!押妓之風,實不可長!朕要整治一下臨安如此歪風,就夜探一下花間柳巷,親身體察民情,亦可查探金人細作……。」阿諶對古代風月場所抱有好奇之心,於是藉口說。
「聖上!冶遊(歡場耍樂)之事萬萬不可!」楊再興勸說。
「聖上!臣等如何向皇後娘娘交待?」劉堯仁亦勸說著。
「交待?此乃公務,兩位不必多言!」阿諶主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