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魔動劍還是向羅蘭傳達了基爾說的話。女孩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幾個月來她的臉上幾乎不曾出現過除了悲傷以外的表情,決大多數的時候是冷漠,那是於基爾艾臉上的漠然截然不同的冷漠。克紮依克很多次想逗她笑但回應它的不多的笑容都很勉強還帶著苦澀。它很擔心她可沒辦法開導她。
“羅蘭,千萬千萬不要隻活在仇恨中。隻要活下去肯定會有開心的事情的。”
她注視著浮在她眼前的劍,它的關心她能感覺到。
“謝謝你,謝謝,謝謝……”這時的眼淚不再代表著痛苦。愛人死後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她以為再也不會有了。
“可以的話,我真地很想替你報仇,你的手不應該染上血的。那會讓你痛苦……”對於殺戮帶來的痛苦和空虛它有著無比深切的體會。羅蘭的性格很善良,它不想讓她也有這樣的體會。
“我明白的,隻是我一定要為奧利恩報仇。隻有那個混蛋,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她的仇恨它同樣能感覺到。
在這之後的第二天,基爾正式開始教導她用劍。
“怎麼了,基爾。”基爾和羅蘭來到了村外的空地上,他忽然站著閉上了眼睛。沒回答她,基爾吸了一口氣。然後,霍然睜眼。他發出了殺氣,單純而淩厲的殺氣。
一瞬間,她渾身的毛孔因驚悚而豎了起來。她很想喊叫但打顫的牙關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站立對她來說是如此的困難。“他會殺了我。”空白的大腦唯一能想到的。死亡,她再一次感受到了。
“你要幹什麼?”艾克紮依克有同樣的感覺,本能地又彙聚起全部的能量。
他持續了三秒,收回了殺氣。這三秒,在羅蘭來說無疑是地獄般的三秒了。全身脫力的她再也支持不住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基爾來到了女孩的麵前,蹲下來寫了一行字。“想殺人,就要有被殺的覺悟。站起來,拿起艾克紮依克,用你的一切方法向我進攻。”
羅蘭點了點頭。等她拿著魔動劍站在基爾麵前足足花去了好幾分鍾。“喝。”她開始了進攻,很笨拙但有力。
他的劍法是在不停的戰鬥中領悟和完善的,沒有固定的章法。大陸上也存在許多劍術流派,三個大國各自所持的用劍也是迥然不同的,而他的劍術則是完全的我流了。這樣的劍術要教也隻能讓羅蘭在艱苦的戰鬥中自己體會出適合她的出劍路徑和用勁的方法了。這非常艱苦。
當他伸手示意羅蘭停下來時,她的身上已今有好幾處掛彩了,尤其嚴重的是雙手。不過總體來說不算很重,也不會影響第二天的訓練。
第一天結束了。
晚上,羅蘭睡後基爾對艾克紮依克問道“你會恢複魔法嗎?”
“恢複魔法,那是什麼?”在那時並沒有恢複魔法的存在。
“你不知道嗎,算了。”
“下次要做什麼記得先說一聲,會被你嚇死,知道了嗎?你這個冒失鬼。”已經被嚇了兩次的艾克紮依克不滿地命令道。
“是,是。”寫出來的回答一樣的沒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