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被橫抱起,淩霄有些吃驚但是隨即恢複鎮定。別過臉去,躲開了蒙哥汗熾熱的雙眸。身下傳來被褥的柔軟,淩霄棄了手中的藥瓶,閉上眼,雙手伸向了自己的衣領,一顆一顆地解扣子,緩慢而堅定,一如視死如歸的死囚邁向刑場的腳步。
她一定要這樣嗎!
“砰!”一聲,整個床板震了起來,甚至整個房間都晃了晃。
閉著眼,淩霄知道,蒙哥汗一拳重重地擊在了床板上。心中一緊,羽睫輕顫。
忽然,身上的沉重不見了,打到臉上濕熱而急切的氣息也不見了,睜開眼,蒙哥汗背對著她站著,背影看上去山一樣沉穩。
“睡吧。”蒙哥汗再次被她的冷淡激怒。聲音除了冰冷和慍怒之外還有難以掩飾的沉痛。
門外堅定而沉痛的腳步聲沉沉地擊在淩霄心裏。她何嚐不想改變現在的情況,可是他們之間橫亙的仇恨是無法消除也無法逾越的。她可以不恨他,可是她不可能接受他。就算心再痛,她也要忍。
淩霄太了解蒙哥汗了,知道自己絕對的冷漠與順從是保持他們之間距離的最好辦法。離開他,是沒有用的。因為無論她在哪裏,他都會找到她。
朝陽染紅半邊天際,胭脂色的朝霞如紗似錦地鋪陳在天際,可是誰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難得的美景。
“那木龍,好好幹。我們會在烏瑪長老麵前替你美言幾句的。”昨晚的那個首領看上去宿醉未醒的樣子,拍了拍那木龍的肩。
那木龍趕緊陪著笑臉:“是,是,我一定竭盡全力,不辜負長老的期望。你們一定要多多替我美言幾句。”
掃了淩霄一眼,那個人又拍著那木龍的肩猥瑣地笑笑:“昨天晚上的事辦的不錯。嘿嘿。。”看他這樣笑著,其他三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猥瑣。淩霄微微皺了皺眉。其他人也都繃緊神經。尤其是那木龍,身後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濕。
“是,是。隻要你們滿意就好。”那木龍虛情假意地點頭哈腰,隻希望這個瘟神趕緊走,否則脖子上真的會被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時間不早了,幾位還是趕緊回去向長老複命吧,要不長老該等不及了。”
“好,那我們就回去了。”說完,那男子就欲走到淩霄麵前吃豆腐。淩霄神經繃緊,蒙哥汗臉色鐵青。也和的手已經按在刀柄上。氣氛劍拔弩張,隻有那個****醺心的色鬼才沒有發現。那木龍更是驚魂不定。
正好這時一個驛館的小廝端了盆髒水過來,那木龍眼睛一亮,不著痕跡地手指一彈,那小廝便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整盆水不偏不倚地全都倒在那人的後背上。眾人緊張的臉色都稍稍緩和了下來。
被這麼一盆冷水潑到,那人大光起火,哪還想的起占淩霄的便宜,轉身就拎起那個可憐的小廝重重揮了一掌:“你幹什麼吃的!端個水都端不好!”
和他一起來的人也對著那小廝一陣拳打腳踢,任那小廝哭爹喊娘地求饒也沒有用。頓時那小廝就鼻青臉腫,傷痕累累了。
那木龍怕這幾個瘟神再惹出什麼事端來,趕緊上前攔住:“這裏是南朝,不是北番,出了人命不好交代。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向長老稟報,好讓他安心。”
“這次真他媽算你走運,再有下次,老子要你全家的命!”
狠狠踹了那小廝一腳,那幫人這才棄下那小廝,各自上了馬,憤憤地絕塵而去。
看著那幾個人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眾人心中的石頭才落下,一直躲在驛館某個偏僻房間裏的那史兄妹也才敢露臉。
那木龍嚇的膽戰心驚,一聲不敢吭。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廝,蒙哥汗朝也和使了個眼神,便不再說什麼,夾起淩霄上了馬車。也和會意地丟給那個小廝一錠銀子,車隊便重新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