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岑鵬隻覺得一陣灼熱撲麵,須發皆焦,麵皮如同熱油滾過一般,大片疼痛瞬間蔓延。
轉眼看呂慶,卻全身浮現一層淡藍色水霧罩,將英略都籠罩其中,一層層乳白色霧氣瞬間遮擋住了眾人視線。
“項聲,你找死!”
呂慶從身後抽出一般蒼黑色的長劍,朝著那一抹人牆中如同火焰鐵犁的項聲爆刺而去。
“不可,呂慶。麵對異族,你怎麼能這樣無恥!”
岑鵬一聲長嘯,手中一杆銀色大刀橫切向呂慶和英略的腰間。
這是一招圍魏救趙的拚命打法,全身空門打開,隻要呂慶回轉劍鋒,死的一定是岑鵬!
刀鋒恍如潮水一般碾壓過來,淡藍色水幕一陣扭曲,朝著兩頭擁擠而去,向內凹顯出一道刀刃。
英略的長衫上,依然出現一道血痕。呂慶滿臉憤恨,長劍自身前繞過,一道青光轟擊在刀鋒三分之一處。
哢嚓。
岑鵬向後大退一步,刀柄依然開裂。
“恩,不對,呂慶這小子什麼時候有如此大的力道,而且這麼玄妙的劍法,即便是桓楚,怕也隻能打個平手。”
岑鵬看著眼前的呂慶,竟然熟悉的如此陌生,雙臂顫抖中,虎口隱隱作痛,莫名驚駭。
“鵬哥,這小子有問題。”
張昌向前一步,雙掌朝著近乎實質的劍氣餘威掃了過去。
張昌在來的路上依然清楚告訴了岑鵬,自己被一個青衫公子所救,後來這公子卻連殺呂慶手下數人,並且收複了呂慶和英略,吳青峰一幹人。岑鵬卻是不太相信,呂家自從殺了異性諸侯王,諸侯王的後人從來都與他們老死不相往來。英略人品雖差,卻不至於沆瀣一氣。
剛才這千鈞一發之際,呂慶竟然照護著英略,依然讓他驚訝。而現在,呂慶表現出來的實力,卻讓他重新認識眼前的格局。
修行,習武,從來都是強者為尊。
呂慶依然穩穩超越了自己和張昌,那英略自然也隻好追隨跟班了。
禦寒生卻在這一片火海中,恍如閑庭信步,三人身邊流動著一層紫金色的球狀網絡,球體中流動著金黃色的光影,如同浮在火焰之中的小結界一般。
“張兄,如不嫌棄,跟我們一起吧。”
鄭玄拱手朝著張昌和岑鵬邀請到,說話間,又將紫金色的球狀撐大了半尺,一米見方的空間,擠上五個人雖然不寬鬆,倒也並不是十分擁擠。
岑鵬看了看張昌,發覺張昌早邁出雙腿,急不可耐,隻好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張兄,鵬哥就不要客氣了,都是兄弟,不要見外。”
禦寒生一手環住周媚兒的腰肢,將其塞在鄭玄和自己之間,一邊朝著球外走去。
張昌和岑鵬一愣神,竟然頓住了腳步。
決然不能讓禦寒生一身試險,何況他們兩個的修為遠遠高於禦寒生。
“沒關係的,你們雖然修為高,但是功法並不是火屬性的,還是安穩的呆在這裏吧。”
鄭玄上前拉住兩人的手,安慰的說道。
周媚兒朝著兩人微微一笑,一個貓腰,鑽出了球體之中,跟在禦寒生身後,看著遠處打鬥中的項聲。
“媚兒,你給我掠陣,我去幫幫那漢子。”
禦寒生說者,朝著前方緩緩的走了過去,手中握著一柄金黃色的長劍,恍如兩條遊動的神龍一般。
呂慶臉上神色一震,看著禦寒生,骨髓裏竟然生出了一絲冰寒恐懼。恍如被天上的鷹隼定住的野兔一般。
這一刹那,英略半邊身子都裸露在了火熱的空氣中,一股焦灼的氣息彌漫開來,眾人邊朝著身後的山坡退去,一邊皺著鼻子表示厭惡。
“呂公子,你這大漢的貴胄,麵對異族竟然不敢出來抵抗麼?!”
禦寒生回頭朝著呂慶所在的方位大聲說了一句,輕描淡寫,沒有半點嘲笑和諷刺。
“該死,異族異族,老子本身就是異族。這臭皮囊是老子奪舍的而已。偏偏是什麼大漢貴胄。”
呂慶心中不斷的怒罵著,身體卻向前憑空挪移了,瞬間出現在了禦寒生身邊。
先前隱晦的恐懼死亡氣息,這一刹那更是濃烈。
呂慶看了看身邊的禦寒生,眼中的狠毒表情一閃即逝。
“好,我呂慶就陪你玩玩,光是殺人沒多大意思,我們來個比賽怎麼樣?”
呂慶手中一把六尺長的蒼黑色長劍直至蒼天,一層淡藍色的雷電包裹遊走,恍如神器。
“好,那小的就舍命陪君子了。”
禦寒生一躬身,兩臂背後生出兩道金黃色的翅膀,萬千羽翼恍如鱗甲浮動著,身邊清風浩瀚,祥雲環繞。
那兩個衝到項聲麵前的異族全身一個冷戰,血脈似乎被丟入萬年玄冰地窖之中一般。
呂慶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不由自主的朝著項聲所在的對麵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