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儀看到了那道抽打花無的白光,那一刻心頭為之一震,腦海閃現一個名字,“白塵!”
在花無留意窗外的時刻,大黑趁機靠近床邊,到跟前一看,媚儀胸襟大敞,胸前印著一塊醒目的咬痕,臉上已是淚痕累累。他大驚失色,忙為媚儀掩好衣裳,抱起就走。
“哼!”花無突然轉過頭來,衝大黑冷眼一掃。幾乎同時,大黑被什麼狠撞了一下,腳下踉踉蹌蹌,最後連同媚儀一起跌倒在地。
“大黑,不要管我了,你不是他的對手。”媚儀吃力的說,眼中的光黯然無神。
大黑搖頭,露出疼痛的眼神,接著爬起來再度抱起媚儀,血從他緊抿的嘴角流出來,一直流到下巴,最後滴到媚儀的身上。“我求你了,不要再管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已造成的,我不想連累任何人。”媚儀淚汪汪看著大黑,求他放手。
“不知死活。”花無轉過身來,衝大黑揚手一指,刹時一道藍光直飛大黑的額頭。
“不!”媚儀猛地抱住大黑的頭,“哧!”的一聲,藍光利刃般刺進了她的後背。
“耶羅,你在哪裏?我真的愛錯你了嗎?”媚儀仰頭向著頭頂,目光漸漸黯淡,神情停留在絕望的那一刻。
大黑安然無恙,而當媚儀的雙手從他的肩膀無力滑落時,他卻好像死過去,表情和身體猶如石頭一樣僵硬。
花無毫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像這樣下賤的活著還不如去死。”話音剛落,好幾道白光同時破窗而入攻擊他,這一次他有所防備,輕輕一躍躲了過去,“不自量力,一隻半死的狐狸也敢來挑釁!”他輕蔑一聲,閃電般飛出窗口。
刹時,窗外電光交錯織閃,雷聲霹靂般滾過,此後夜空依然如漆,花無和他口中的狐狸精均不知去向。
雲娘和小紅先後跑進了房間,那時大黑仍保持著僵硬的姿態,懷裏的媚儀在麵無血色,如水蒼涼。
“怎麼會這樣?”雲娘眼睛發緊臉色發白,手顫顫地伸向媚儀的鼻子下麵,看有沒呼吸。小紅緊張地盯著大黑,幾次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她還有氣!”雲娘驚喜的叫道,大黑身子一震,眼光一閃,迷失的神誌回了來,“怎麼救?”
“我也不知道!”雲娘又沮喪了,這天黑黑的上哪去找太夫,而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治媚儀的傷,那傷明顯不一般。
這時,一個男人的身影閃入房間,像雪一樣輕盈,沒有一絲聲響。三人看過去時立刻呈驚恐之狀,尤其雲娘,七魂丟了三魂。來人正是耶羅,眼神比冰還要冷,輕輕一掃,便凍住了三個人。
耶羅一聲不響,徑直走到大黑麵前抱過媚儀,低頭的那一刻,眼中的光芒被什麼揉碎了,化作迷霧。
一條陰暗的路上走著赤腳的媚儀,她一路走一路叫著,“父親,你在哪裏?”她記著生前的願望,死後一定要找到父親,向父親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