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媚儀的提問童簫一一作答,較之前客氣多了,“白公子已經好多了。”
“白公子?”媚儀的眼光由窗外轉回屋裏,好奇地看著童蕭,“他是這裏的掌櫃嗎?”
“是的。”童簫回答得很幹脆,還附上一個微笑。
“果然是他。”媚儀感歎一聲,走到童蕭麵前,“一定是他讓你這麼做的,對嗎?”
童蕭微微一笑,點頭默認,瞧見媚義脖子沾著血,忙道:“我去給客官燒洗澡水。”
媚儀還想問些話,但童蕭很果斷地走了,有意回避似的,想必能說的都說了。媚儀也不纏著,倒上床歇息下來,就像躺在自已房裏一樣自在。
回想這一趟進宮,媚儀感到不可思議,像是玩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好在有驚無險,還把那暄月公主的芳心偷了來,目的總算達成,至於皇帝李安緒實在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可算是第二個令她看不透的人,那第一個就是她的丈夫耶羅。
媚儀不禁覺得,皇帝和耶羅像一對孿生兄弟,舉止接近,眼神也相似,他們一個最有權一個最有錢,地位高到無人可及,也就少有人懂得。
“耶羅在幹什麼?他生我的氣了嗎?他有沒想我?他有沒找那個妲兒?”媚儀最惦記的還是耶羅和江妲兒的事,自個在那生起悶氣來。
媚儀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個白衣男人進了房,徑直來到她的麵前,再緩緩坐下,動作猶如羽毛般輕盈。她隻看到那人的側麵,雪白的皮膚,挺直的鼻梁,曲線很優美,而眼光雖回避著她,卻能感到一種溫柔。
“白塵?”媚儀不確定地叫了一聲,想睜大眼睛卻感到眼皮很重,多抬一點也不能。
那人不吭聲,伸出手摸上媚儀的下巴,媚儀頓時有了感覺,好輕柔好細滑,風一樣飄來蕩去。“你不生我的氣了?”她笑著問過去,確定那就是白塵,除了耶羅,隻有白塵會對她這麼溫柔,盡管,這張麵孔對她還很陌生。
“你又惹禍了。”白塵埋怨了一聲,但卻動聽得讓人醉迷。
“你怎麼知道的?”媚儀好奇地問,她看白塵如同霧裏看花,神秘而又美妙。
“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白塵輕笑,猶如深夜雪落紅塵的清音。
聽到笑聲媚儀的身心徹底放鬆下來,語氣也俏皮起來,“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恩。”白塵輕輕應了一聲。
“不要看,我可不想被你笑話。”媚儀急道,想起來,她現在是男人的樣子,在白塵眼裏一定很別扭。
“我不介意。”白塵又是一聲輕笑,側麵的嘴角勾出清淺而優雅的弧度。
“你長得很好看,一點也不嚇人,當初為什麼不讓我看?”媚儀故意調侃白塵,“是不是怕我愛上你了?放心好了,你已經明花有主,我不會奪人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