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語顏在心裏狠狠地說了一句。
圖書館是待不下去了,語顏看著窗外的景象,思緒一路亂飄,進入一種虛無的狀態。
窗外重複著單調的畫麵,蒼涼而又空曠。語顏清楚記得他第一次迎接這樣時刻的詫異、好奇與感歎。
語顏醒來的第一感覺是強烈的視覺刺激——窗外,黃色調當仁不讓地成為主色調,遠處稀稀拉拉地立著幾棵樹,色彩對比之間的反差實在太大。山,也隻是象征地具有山的形狀,荒禿禿的山頂預示著這裏的與眾不同。語顏正在出神的時候,腦子裏掠過一道不同色彩的記憶,那是火車經過秦嶺的時候。火車穿過秦嶺,轉向往西北而上,風景瞬間變了許多。秦嶺具有很多不同意義的符號,單從地理這個角度講就是很明顯的例子。秦嶺以南山清水秀,以北就是黃土山坡,間或有些河流,也是渾濁不清。直麵如此巨大反差的時候,語顏除了無語,還是無語。大自然就是這樣奇特,為什麼是秦嶺,而不是太行山。黃土山,長在山上的雜草,畫麵如此簡單地重複,讓語顏感覺到自己的視覺已經疲勞,直到天水的出現。列車傳來列車員播報的聲音,天水到了,下車的旅客請注意!窗外展現出塑料棚子的蔬菜園,兩旁掠過一排排的沙柳,語顏的心鬆弛了一下。天水市的確是西北難得的好地方,有詩證明:天水女人一朵花,以此證明天水這個地方人傑地靈,女人長得很漂亮,在西北就是綠洲。
想到此,語顏聯想那個女孩或許就是天水的吧。又認真地推敲了一翻,得出一個結論:自己好像有走火入魔的趨勢!“我倒,就你那點出息!”語顏又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句。
圖書館外麵是一排鬆樹,和南方的鬆樹是大不相同的。語顏從小在農村長大,家背後就是一座大山,小時候經常到山上放牛、砍材什麼的,對那些常青樹很了解。果然,樹上掛著一張“名片”:千頭鬆,常綠植物。怎麼叫這個名字呢?語顏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原來這種鬆樹從樹底部分叉,有很多的枝幹,而不是一根主枝幹,語顏為自己觀察得到的結果感到高興——又長見識了!曹雪芹說過什麼來著,叫“事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皆文章。”想到此,興致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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