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驚濤神情冷厲,口中雖是和白鳳交談,但雙目卻一直盯注在龍天翔的身上。
白鳳看到宋驚濤的傷口自動愈合悄然向後退開。
兩顆晶瑩的淚珠,在她向後退去時,滾落了下去。
宋驚濤緩緩抬動一下右臂,道:“龍天翔,我這條手臂,還可用劍。”
龍天翔道:“你閃避的快了一些,如是你慢一步,那條手臂,就不是你所有了。”
宋驚濤淡淡一笑,道:“君子欺之以方,閣下手臂上戴了一個護臂,出乎在下的意料之外。”
龍天翔道:“那隻怪你目光不銳,判事不明。”
宋驚濤道:“龍天翔,你已經錯過了殺死我的機會,我不會再上等二次當。
龍天翔道:“你大言不慚,別忘了,我隻是空手接你名滿天下的青萍劍,等我第二次出刀時,你絕無僥幸可言。”
宋驚濤道:“你如自信能殺死我,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過,在咱們二度動手之前,我想先看看我的嶽父。”
龍天翔搖搖頭,道:“白梅好好的活著,我也寸縷未傷,你已經血濺半身,這一戰,你已經是死定了,見見白梅又如何?”縱聲大笑一陣,接道:“不過,你如是戰死了,白鳳倒可以見到她的父親。”
宋驚濤神色平靜,對龍天翔的羞辱之言,似是完全未放在心上。
一個高手,在臨陣對敵之時,必須保持著心不浮,氣不躁的安穩、鎮靜。
宋驚濤做到了這一點。
龍天翔微微震動了一下,忖道:“看來,要想使他發怒,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心中念轉,右手一抬,白芒一閃,刺向前胸。
宋驚濤道:“臂裏藏刀,是北海騎鯨客的絕技,難道你投入了騎鯨門下。”
口中說話,手中青萍劍卻綿連推出,封開了龍天翔七刀快攻。
這一次,他換了打法,以靜製動。
龍天翔攻出了七刀之後,就停下未再攻。雙目卻在宋驚濤的臉上查看。
但宋驚濤臉色一片平靜,如一湖靜水,瞧不出一點異樣神情。
宋驚濤身經百戰,對敵經驗十分豐富,知道此刻此情,如想搏殺強敵,必須等待著最有利的時機,作致命的一擊。
雙方對峙著。忽然間,龍天翔雙手齊揮,兩道白芒交射而出。一取前胸,一取小腹。
宋驚濤氣勢陡然迅速攀升,青萍劍劍氣暴漲灑起一片寒芒,一個轉身,直欺而上。
龍天翔的氣勢也隨著不斷攀升,兩大出竅期高手的舍命一搏果然不同凡響,就是連站在旁邊元嬰期的白鳳都首道嚴重的壓迫渾身發抖,那幾個黑衣人更是接連著又吐血不斷,顯然是受傷不輕。兩道交射的攻敵白芒,構成了一道剪形的防禦術陣勢。封住了宋驚濤向前衝進之勢。
這是舍命的一搏,雙方都用出了全力,兩麵的斷壁更是受到氣場的壓迫直接蕩起近千米高的灰塵隨著轟隆聲倒想一邊去,露出了躲在後麵的邢國雄等。
宋驚濤向前欺進的身軀,卻挪移的恰到好處,避開了胸。腹上的要害,使雙方一齊射中。
兵刃中敵,和反向剪形構成的防禦術,使得龍天翔很放心自己的安全。
由歡悅構成的大意,使得他防守上半身的門戶大開。
青萍劍如一道閃電直射而人,正中了前胸的要害。在由前胸,直穿到後背,元嬰都來不及逃脫直接粉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全場中所有的人,都呆在了當地。半晌,聽不到點聲息。
白鳳急急的行了過來,龍天翔兩個從衛,也抽出了身上的單刀。
但見人影閃動,流星趕月一般,兩個人疾飛而至。
正是陳瑞明和常凱。
後麵原絕壁的地方一條人影,破空而來,正是邢國雄。
常凱後發先至,越過了陳瑞明,閃過白鳳,迎向兩個執刀者,道:“師娘,看著師父,這兩個交給我了。”
白鳳己取下了宋驚濤身上的雙刀。
看著龍天翔消散在灰塵中,宋驚濤也有著支持不住感覺,身子搖了兩搖,向地上倒去。
白鳳伸手扶住了宋驚濤,低聲道:“驚濤,你……”
白鳳大吃一驚,伸手抱起了宗領剛,道:“領剛,你……”
宋驚濤又睜開閉上的雙目,道:“我,不行了。”
白鳳道:“咱們回迎月山莊去……。”
宋驚濤強提著一口氣,道:“白鳳,不要妄想以靈丹救治我的傷勢,我元嬰已碎,生機全絕,而且,我元氣將散,說完這幾句話,定會死去……”
白鳳輕輕籲一口氣,伸出一掌,抵在宗領剛的背上,道:“驚濤,有什麼話,你請說吧!”
宋驚濤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道:“我這一生中,有你這麼一位賢淑的妻子,是我最感快慰的的事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