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六宗會試並不僅僅隻有清風山萬裏疆域內的六大宗門,而是以天擎宗為主導,六宗及其他勢力參與的一種試煉賽。
雲飛並沒有讓黑虎等出門相送,那人的話隻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查探,說不定會因此而留下一些隱患,雲飛步步為營,不允許一絲的偏差,就連黑豹和祁山兩人也像沒事人一般,站在那裏守護著門戶。
翻身上馬,雲飛並沒有在城西大院中久留,畢竟,六宗會試明天就要開啟,他要前去清風宗酒樓去和雲天嵐等人彙合,更何況,他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見到雲蝶,也想看看雲蝶如今的修為到了什麼境界。
騎著追風馬,踏著青石街道上斑駁的星光,朝著酒坊街行去,速度並不快,畢竟街道上還有很多行人,雲飛並不是那種張揚跋扈之人,所以,隻能隨著人流向前慢行。
新月如鉤,繁星當空,坐在馬背上,隨著馬兒的顛簸,身體上下輕微的浮動,猶如坐在小船中行駛在河流之中,別有一番心緒。
街道越來越寬,可行人也是越來越多,快到酒坊街時,人流已經將一人一馬完全的包圍,可以說是寸步難行,雲飛不禁啞然失笑。
短短的一段路程,放在平時,騎著追風馬也就半盞茶的功夫,可這一次,雲飛足足在馬背上呆了兩個多時辰,方才來到了清風宗酒樓的大門前。
酒樓內燈火通明,一樓的大廳中人滿為患,談笑聲,猜拳聲從裏麵飄出,店小二忙碌的身影在酒桌之間穿梭著,為客人端茶送水,端菜斟酒,好不熱鬧。
雲飛翻身下馬,將追風馬牽到酒樓門口一丈之地的馬樁上拴好,抬步向著酒樓內走去。
“客官,酒樓內已經沒有了位置,要不你先稍等片刻。”
雲飛的前腳剛邁進酒樓的門檻,一名剛給客人斟完酒的小廝便迎了上來,臉上雖然有疲憊之色,但雙眸中卻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生意的興隆,小二的收入也水漲船高,不說店鋪老板加的薪俸,就是客人給的打賞,這幾天也塞滿了荷包。
“你去忙,不用招呼我。”
對著小二報以微笑,雲飛抬腳向著櫃台走去,此時的李賀正在埋頭撥拉著手中的算盤,計算著今天的流水。
小二唱了一聲諾,便不再理會雲飛,轉身去侍候其他的客人,畢竟這些天來的人,身份一個不一個顯貴,生怕惹怒了一些難侍候的主顧,引來老板和顧客的責罵。
“李叔。”走到櫃台前,雲飛輕聲喊道,由於店中太忙,隻顧計算著一天的收入,李賀一時也沒有察覺到雲飛到來,直到雲飛喊他,這才抬起頭來。
“飛兒。”
看著櫃台前站立的雲飛,李賀一臉的笑意,停下手中的夥計,笑罵一聲,道:“你這臭小子,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趕緊去後院吧,別讓你爹等急了,我這裏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去了。”
雲飛猜的沒錯,雲天嵐等人果真在清風宗酒樓,隻是讓他不解的是,六宗會試莫非在皓月城舉行?
“李叔你忙。”
雲飛對著李賀微微一笑,轉身向著後院走去,看著雲飛離去的背影,李賀神情有些恍惚,這才多久沒見,這小家夥身上似乎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可他一時卻又說不清楚,隻能無奈的搖頭一笑,繼續忙活了起來。
穿過一道走廊,外麵的噪雜之聲漸漸遠去,盡管現在的皓月城寸土寸金,但清風宗酒樓後院卻是顯得無比的安靜,和外麵的熱鬧相比,這裏儼然是一處世外桃源,遠離了人世間的塵擾。
在雲飛走向後院的時候,龍騰苑中的一間密室中,楚綬端坐首位,石慶還有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分坐左右兩旁,三人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大哥,我看不如這樣,趁著皓月城紛亂,先將那小妮子給劫持過來算了。”
沉默了片刻後,中年男子率先開口說道,眼中有著一道冷芒閃過,嘴角也掛上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洞主,我覺得三洞主說的不無道理,隻要我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諒雲天嵐老兒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石慶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的橫肉顫動著附和道。
坐在首位的楚綬,手掌摩挲著下巴,目光在兩人身上不停切換著,片刻後,手掌一拍石椅的扶手,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就這麼辦,我們合計一下具體的行動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