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說辭實在讓人難以相信,這個世間不存在沒有目的的行為,但凡任何事情,一旦開始便有他的目的和想要的結果。
兩人同樣不例外,為了關押一個女子,不惜對外宣稱這座雪山被詛咒,更是殺了一些修士,讓人信以為真,兩人每年都會來此一趟,刑訊逼供一個女子,如此這般的行徑,若讓人完全相信這兩人沒有明確的目的,除非是三歲的孩童。
“我的耐心十分有限,在我的耐心被消耗光之前,你們最好自己交待,不然,我隻能滅了你們的元神,讓你們連輪回的資格都沒有!”
雲飛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兩人,他並非是嚇唬兩人,而是的確有這種手段,自從得到地獄道碎片,對六道輪回盤他又熟悉了一些。
他不是沒有想過對這兩人直接施展搜魂術,但凡強大的修士,一旦涉及到隱秘,都會被人設下禁製或是自己設下禁製,以免被人窺探隱秘,這是一種保護秘密的手段。一旦有人強行搜魂,禁製就會被觸動,從而引發可怕的事情,輕者,被禁製的修士當場爆碎,重者,連搜魂的修士也不會例外,橫死在當場。
盡管這種手段對修士而言十分的殘忍,卻是保護秘密的不二之選,而修士對此一道往往樂此不疲,目的便是為了保護自己或者是有關勢力的隱私。
這兩人同樣不例外,元神的識海被人種下了強大的禁製,若是想要衝破禁製,元神便會變成灰燼,除非他們自願的說出,不然,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隻能將其抹殺了事。
“雲飛小友,我等說的是事實,請你務必要相信啊!”
“是啊,現在我兄弟的性命全在你的手中,哪裏還敢有絲毫的隱瞞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大打悲情牌,以此期望能夠感動雲飛,放他們一條生路。然而,他們的算盤撥打的再響亮,雲飛也不會放了他們,沒有將他們當場抹殺,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
將兩人的元神扔進輪回盤空間,交給了修峰去處理,他則轉過身,想將牢籠內的女子救出,當他轉身的刹那,一雙飽含著憤怒火焰的眸子,透過發絲間的縫隙正瞪著他。
那雙眸子太可怕了,原本黑白相間的眸子,被血色填滿,宛若兩輪血月一般,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嚇得雲飛一個激靈,情不自禁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那雙眸子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隻有仇恨和憤怒的火焰,她直勾勾的盯著雲飛,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母虎,要將雲飛生吞活剝。
“嘩啦啦...”
鎖鏈晃動,帶著手鐐的雙手從亂糟糟的發絲間伸了出來,那雙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手了,枯瘦的跟幹材棍子似得,並且蒼白如此,指甲都有三尺多長。
她緩緩的站起身,從發絲間能夠看出,鎖鏈洞穿洞穿了她的鎖骨,釘在了冰冷而堅硬的牆壁上,隻要她稍微移動一絲一毫,劇痛就會瞬間蔓延到全身。
此刻,她依然顧不了那麼多,掙紮著從地上了站了起來,鎖鏈的‘嘩啦’聲,如同死神到來之前的死亡音符,讓人寒毛倒立,頭皮發麻。
“前輩,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你看,我把他們都殺了,我是來救你的!”
被那名女子盯著,雲飛直感到背後直冒冷氣,冷風颼颼的往脖子裏灌,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不是因為對方那犀利的眼神,而是那名女子給他的一種危機感,這種感覺,即便在麵對造物境修士的時候都沒有過。
顯然,這名女子修為深不可測,在沒有想到脫身的辦法之前,絕不能激怒於她,否則的話,後果很難預料。
“你把他們兩個殺了,不是再救我,而是在害我!”
雲飛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女子的情緒激動的有些失控,枯瘦的手掌抓著冰冷的牢籠,衝著雲飛怒吼一聲,盡管聲音略顯蒼老,可卻能聽出聲音中的柔美以及如同銀鈴般的清脆聲。
砰!
雲飛胸口遭到重擊,當即橫飛了出去,從堅硬的牆壁上滾落了下來,體內的五髒都移位了,絞痛無比,一口氣沒能忍住,鮮血當場噴射了出來。
“你...”
雲飛張口嗬斥,可看到女子眼角那兩道清晰的淚痕,心腸一軟,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咽了回去,盡管他也有怒火,可一想到對方被禁錮了十八年,脾氣有點古怪也屬於正常。最主要的是,女子並沒有想要自己的命,隻不過是想給雲飛一個教訓罷了,她若是真想殺他,就憑剛才那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招,便能取了雲飛項上人頭。
想通此處,雲飛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詢問道:“前輩此言晚輩不解,既然將那兩人斬殺,晚輩便可救前輩離開此地,為何卻說我是在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