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邪不太喜歡熱鬧,和雲家眾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和雲飛單獨相處。
“那是一隻黑魔龍,負責看守門戶的一隻妖獸,實力遠超一般的神皇境強者。既然它已經蘇醒,天道也將在不久後蘇醒,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望著無盡的虛空,帝邪的眉宇間有著難以花開的憂愁,一旦天道蘇醒,整個人間都將麵臨著一場大災難。
“是晚輩無能。”
雲飛內心自責,當初在神路上,那幾位前輩說的非常清楚,對他寄予很大的希望,可如今,他還隻是一個神皇境七重天巔峰的修為,連天道身邊的一隻妖獸都對付不了,更遑論其他。
“你不用自責。”帝邪輕輕拍了拍雲飛的肩膀,以雲飛現在的修為和修煉速度,自古罕有,“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經過這一戰,傲戰神皇短時間不會有大動作。”想了片刻,雲飛沉聲道:“我準備前往下界一趟。”
“去吧,做你心中想做之事,至於這裏的事情,我會幫你盯著,絕不會讓你的親人受到丁點的傷害。”
帝邪,一位強大的人物,連天道身邊的黑魔龍都不是其對手,更別說傲戰神皇之流,有他在,雲家的安全他一百個放心。
和眾人辭行,淩月馨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看著雲飛消失在遠方。
“孩子已經長大了,修為比我們還要高深。我們已經幫不上他什麼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不讓兒子擔憂。”
雲陽雙眼紅腫,勸說淩月馨,他又何嚐舍得雲飛去冒險,可身為男兒身,他必須要扛起男人應該擔當的責任與義務。
“小塔不知身在何方,自從來到永恒之界,一直都沒有聽到過他的消息。柳香婉,柳香珺兩姐妹現在又身在何處。黃金獅子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手中巴掌大的陣盤,雲飛百感交集,一時間想起了很多的故友,眼前掠過一道道熟悉的身影,耳邊響起他們爽朗的笑聲。
沐天心,紅鸞,銅壺等等,那些伴隨在他成長的老友,此時身在何方?
“罷了,還是先辦正事。”
雲飛甩了甩頭,平複心情,釋放出天眼,尋找通往下界的薄弱坐標。
隨著天道逐漸蘇醒,永恒之界通往下界的壁壘越發的堅固,他尋找了好幾處坐標,都沒能轟開。盡管以帝邪的實力不費吹灰之力,但他卻不能輕易的出手,那樣做,會讓天道提前蘇醒,他們還沒有準備好。
尋找了近半個月,終於找到了一處薄弱之地。
轟!
陣盤落下,亮起一片光幕,將雲飛籠罩。
陣盤雖小,卻是小塔的傑作,能夠讓他通過這個陣盤,快速的回到百斷山。
百斷山一如既往,空氣中的靈氣相當的濃鬱,隻不過和永恒之界相比,卻差了很多。當雲飛的身影出現在百斷山,火祖的殘魂早已等在了那裏。
“前輩!”
火祖,遠古神魔大戰的強者,控製異火的能力無人能及,唯一的憾事就是沒能尋找到天火,直到戰死。
“不錯,短短百年的時間,你的修為就要趕上當年的我了。”盡管隻是一具殘魂,可他的眼光卻十分的毒辣,一眼就望穿了雲飛的修為。
“這次前來,你可是要問那件隱秘之事?”
旋即,火祖殘魂將當年神魔大戰的根源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期間,雲飛不明白的地方,他也盡力回答。
“那幾位前輩推演的果然不錯,若真是如此,這蒼天確實該逆。”
隨後,雲飛將帝邪等人的推演告訴了火祖殘魂,兩者相互印證,一樁驚天的陰謀也隨之浮出了水麵。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閑著,就讓我這具殘軀發揮一下餘熱吧。”
火祖盡管隻剩下一道殘魂,卻有為萬千生靈奉獻的精神,望著無盡的虛空,雙眸中閃爍著熾盛如火的戰意。
“當年和七竅玲瓏一別,迄今沒有他的下落,不知前輩可知道一點線索?”
當年離開百斷山,火祖殘魂和小塔兩人曾經密聊了很久。雲飛也曾經問過小塔,卻被後者搪塞了過去,不願意和他多講。
“他?”聽到雲飛問起小塔,火祖殘魂搖頭苦笑,“他的狀況很難說,也許塔體已經恢複如初,也許已經歸於混沌,誰也無法說清。不過,在你沒有成為神皇境的至尊,那個地方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對於小塔的事情,火祖殘魂顯然不願多講,話題一轉,道:“走,我帶你去見見你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