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這片祥和的土地上再也不見一片藍,狂風肆意地吞噬著這片土地,地麵飛沙走石遮蓋天日,白骨般的樹於光禿禿的隨時要索人命般。令人壓抑又絕望的日子,漫漫無期,唯有那接近毀滅的氣息拂過個守護者的麵龐。他們絕望得如死一般凝視著這無盡無底的罪惡時,罪惡已化為不眠不休的魔鬼、冤魂在審視著他們的罪過……
直到一個戴著半張桃花麵具的女人出現,那長發的顏色像落日舍不得丟棄最後的餘明而吻在那落霞紅的絲發上,魄麗又驚豔。隻見她施展了一套雪花飛舞、牧丹心跳的法術,這片森林漸漸恢複。隻是那嫩葉再無長壽的功效,再也不是一片陽光明朗又充滿希望的森林了,這是所有守護者犧牲食天地靈氣、飲晨露的靈氣與仙力換來的。 江湖間傳聞那黑森林的守護者是獨目單足的赤血怪,以毒養人。可他們卻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貪婪,害得護者再無安寧的生活。他們從善待毒人來煉化仙力到虐詩毒人。赤血怪日積日累的由苦生悲到由悲生恨。
蒼天無意,人間無情,不知何是非,何是過。
這場災難才剛剛開始……
“這樣做不就是守護者成惡魔了嗎?”一道清脆的聲音驚得赤血怪王怒了又怒:“惡魔。”兩個字在嘴裏像口香糖般咀嚼。“你遠道而來就為了幫助這些可惡的人?”
“不是。”黎子墨垂眸,鼻子微微發酸,說不盡的苦澀,“我們也會給這件事一個交代。”
“交代?”赤血怪王眼紅地回憶著多年來的苦澀,難道我還要感激一個毀滅過我家園的人嗎?“我想讓他們也付出同等的代價。讓他們也知道什麼叫國破家亡,看著自己的同胞一個個得怪病而死是什麼滋味!”
“我理解。”
“你理解?”一些已經怒不可遏的赤血怪質疑著這個好笑的回答。
一個幻影球像放電影,出現了鼠民被人類捕殺作藥劑,有些鼠民在一個用黃金打造的城華裏找不到吃食而餓死,有些鼠民被抓著做奴隸、賤仆……
“依我的法力,我能救他們,可是,這全球的各個國家都有我的正在受難的子民。有誰知道我每日聽到這樣的消息是怎樣心情。我要救他們,不是部分,是所有……”黎子墨有些逞強道,一股悲哀的情緒占據內心。
“所以呢?”
“你的行動又在哪裏?”
“我們尊重你,敬你是鼠王,也希望你能知道你說的我們絕對不會做,這是一條走不出的道路。”
“自己的子孫都這樣了,還在這裏想著去救其他人,真是可笑。”
“不過是想拿我們當刀使罷了。”
“我們是壞,但是還沒有壞到這麼沒有腦子的程度。”
“鼠王算個什麼東西,敢來管我們的閑事。”
“我不想我的家鄉再重蹈覆轍了。”
“毒人好歹還不至於被我們處死。”
“真是好笑,毒人的命能讓黑森林的嫩葉恢複功效?”
“就算該死,也是那些破壞家園的人死,如果不行,那就讓他們的後代來贖罪。”
“萬一呢,要是真的可以這樣,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用再過這種生活在井裏麵的日子了,是不是可以住回原來的書屋了?”
“該信還是不該信呢?”
赤血怪門七嘴八舌的說著,空氣中形成一種無聲的默契,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背棄道義。無聲的壓迫感和譴責利劍般滑過黎子墨時常冰冷的心。